了。你若还有一分孝心,就别这么糟蹋东西,真当这里是南京,你还是那个风光的吴大少爷?”那女子小声冷笑:“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就是一个傻子。”
这个时候,吴节才将服侍自己吃药的那女子看清。
这女子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身子尚未长看,个头不高,也很是纤细。小眉小眼,颇为清秀,倒是一个小美女。只不过眉宇间带着一丝恼怒,有些破坏形象。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粗布衫子,样式嘛,应该是古代女人的服饰,也看不出年代。反正是清朝以前。领口和手肘处还打了几个补丁,显得很是利索。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说不上美,却十分耐看。
此人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蛾子。
吴节用袖子擦了擦嘴,正顺口道:“蛾子,我没事,就是这药吃进去有点反胃。”
话还没说出口,他身子又时一震:我与眼前这个女子从来没见过面,怎么一见面就知道她是我的丫鬟。好象自己还把这个小丫头给睡过,虽然没有名分,却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老婆……我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不对,应该是二奶,也不对……他妈的,蛾子还不到十六岁,我这不是作孽吗?
见吴节呆呆地坐在那里,蛾子的说话的声音大起来:“我的傻少爷,你发什么呆。不会是又犯痴病了?我胆子小,别吓我!哼,你就是一个呆子,字也识不得几个,去参加什么文会,自己丢人不要紧,故老太爷的颜面都让你丧尽了。”
说着话,也不在喂药,松开吴家少爷猛然站起身来。
吴节一时不防,身体颓然跌在床上,震得席子下的稻草哗啦一声响。
剧烈的撞击让吴节清醒过来:梦,这是一场梦。在梦中,我变成了这个女子的男人,哈哈,在现代社会,老子可是矮、穷、丑的老光棍,现在却在这里包二奶。哈哈,做梦真成这个样子也是难得一见,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吴节面露微笑,蛾子的表情更是厌恶:
“吃完药没事就睡吧,你发高烧已经昏迷一天了,好在终于醒了过来,我去回老太太的话。”
“你……自便。”
蛾子快步朝屋外走去,将地震板踩得冬冬乱响,显得很是气恼。
“这女孩子……脾气怎么如此之坏,还有半点做丫鬟的自觉吗?”吴节头疼得厉害,也没办法,只无奈地摇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蛾子压抑的哭声:“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贼老天真得要让我们吴家把路走绝吗?”
窗外的灯光次第熄灭,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漆黑一团中,只桌上的油灯昏暗地闪烁着。
吴节也感觉有些疲倦,头一歪,将眼睛闭上。
大病初愈,身体一阵阵发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细不可闻的哭声移到吴节耳边:“少爷啊,老爷才走了不几年,你心思本就糊涂,不晓事。如今又变成这样……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留下蛾子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可如何过……不如跳进岷江里……死了干净。”
几点冰凉的泪水落到脸上,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有些凉。
哭声悲戚到极至,吴节听得心中一阵好笑,暗道:这个蛾子好象非常痛恨我的样子,可一看到自家少爷病成这样,却又显得得如此伤心,女人的心啊,真让人琢磨不透。
睡死过去的那一刹那,吴节有一种古怪的念头:在梦里睡觉,真是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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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节醒得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顾不得吃早饭,匆忙地刷牙洗脸,然后飞快跑出门去挤上了公交车,这才没有迟到。
昨天被雷电击中,又淋了冻雨,以自己以前锻炼出来的身体底子,本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今天一起床,头却晕得厉害,背心还一阵阵发冷。
摇了摇头,里面好象装了一颗乒乓球,弹得脑仁隐约作痛。
从办公室的窗玻璃看出去,外面的雨还在下。就算对自己的身体再放心,为了保险,他还是从抽屉里寻了一包板蓝根冲剂冲水喝了下去:在梦中自己好象是一个病夫,若是在现实里也病倒了,那才是凑巧了。
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吴中脑中有些迷茫:那梦境怎么那么真实,真实得就好象自己另外一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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