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跳下。
“嗯,那我去一下。”
“好。”
“记得带好要换的衣服。”
“知道了。”
目送沙优离开房间,悠介拿出手机,动手给英梨梨那边回复起了感谢的消息。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以后。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打扰了,沙优呢?”
荻原一飒开门走了进来。
“我让她去洗澡了。”
“这样么,一下子经历这么多事情,那孩子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一飒轻叹说:“抱歉,母亲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不过后续怎么样了?”
“姑且算是哄她睡下了,好不容易……”
“这样。”加藤悠介应了一声,等待对方把话继续说下去。
感受到他眼中的那份催促,荻原一飒不由得耸了耸肩膀,自嘲一笑。
“……说到底,明明我才是那孩子的哥哥,却要让你这么操心,这种事着实令我羞愧难当,作为大人的我,真的很不像样。”
这么说着的他视线落在地上,不带焦距的瞳孔显得有些黯淡,喃喃自语着:
“不论是母亲还是我,我们都只是在一味的逃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相比起身为亲人的我们,沙优才会更信任你吧,这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也让我感到非常的不甘心。”
加藤悠介对此微微皱眉,眼中若有所思,旋即不置可否地笑了。
“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作看不见,就这么袖手旁观下去,原来也有所自觉么。”
“诶?”
出乎意料的回应令一飒不由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了他,而悠介也以笔直的目光与其对视,深邃的眼神之中蕴含着几分若有深意的讥讽。
“坦白说,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那位母亲,我其实一点都不关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
“通过这种自白一样的话语来减轻心中的负罪感,寻求认同和理解,你现在不是这样想的吗?大舅哥。”
“那种事情……”荻原一飒顿时皱起眉头,正欲开口解释。
然而加藤悠介却打断了他的话,“明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选择了逃避,明知道家人的做法不对,却只敢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这不就是那位夫人和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对方突然不说话了,神色一阵变换不停。
悠介对此全当不知,只是径自说道:“明明沙优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她只是被生下来而已,然而却成为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
既享受不到来自父母的关爱,也无法获得自由,面对这种情况,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被原谅?”
“我只是在,努力维持着这个家而已。”荻原一飒沉声说道。
“不对,这不是在维持。”
加藤悠介摇摇头,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事实。
“你只是以维持的名义,粉饰着一块已经碎成无数碎片的镜子,以求最后的体面而已。”
房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空气逐渐变得有些压抑。
“看不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会若无其事说些伤人话的类型吗?”这么说着的一飒双手插在口袋里,佯装不在意地将身体靠在墙上。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更何况……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顾家,但是在真正遇到问题时,不也是把家人给推出来挡枪了吗?”
“……你在说什么?”
“虚伪的面具戴久了,往往就不知道要怎么摘下来了。”
“……!”
面对对方突然锐利起来的目光,悠介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问道:“当真坂结子那件事发生之后,媒体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
“怎么,说不出口吗?所以你其实明知道那位母亲和沙优的精神状态,却还是选择了把她们留在家里,独自面对媒体的诘问。”
“……够了。”
“身为大公司的社长或许很忙,但是安排保镖留在家里照料,应该也没有那么难吧?”
“……别说了。”
“就连沙优的事情也是,一位母亲竟然会怀疑自己的女儿亲手杀了朋友,你就不觉得可笑吗?对那位一直以你为骄傲的母亲。”
一股怒气顿时直冲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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