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越吩咐了华康莫要惊动了薛云卉,又让他把晌午请的那位大夫请来候着,便没什么旁的吩咐了。
华康出了门,魏方兴致冲冲地跑来,“康哥,让我去替小庄哥?”
他正被冷成摁在案上练字,和笔较劲较不过,手都酸了,这会儿听说有差事,兴奋地似放了风的野马。
华康自然道是,又提醒他:“不能把夫人看丢了,也不能被发现,记住了?”
魏方高高兴兴地说记住了,这便点脚飞跑了。
保定卫拨给薛云涯的院子里,薛云卉正同薛云涯唠家常。
“......大哥身子好多了,我带阿荞过来的时候,他已是能出门转转了。”
“那自是好,耽误了这么多年举业,想来大哥心里也憋屈很久了。”薛云涯道。
薛云卉说是,薛云沧读书读得好,文章写得也好,若是不这场大病耽搁了这许久,举人是定然考出来了,这倒让她突然想起薛云涯来:“三哥呢?可能考个武举?”
薛云涯一愣,笑了,“倒让穗穗猜到了,是有这么个意思。就是功夫还不够硬,还得练一练。”
他不是军户的身份,若非是河间府的一位百户看重他有学识有见地,又一心想进到军中效力,他自然是当不成这总旗的。只他那会儿已是十六七的那年纪,练功练得晚,难能练成什么好功夫了,只能学些硬本事来。
薛云卉同魏方他们这些人在一起这些日子,对这个倒是了解不少,两人正经聊起练功夫的事情来。
倒是阿荞,一直在一旁吃糖豆,眼睛时不时看看外间飞来飞去的雀儿,突然,她站了起来,道:“三叔,姑姑,阿荞要去院子里边玩!”
这个小院辟出来单给了薛云涯住,阿荞要出去耍自然没什么不妥,薛云卉当即应了,嘱咐她别摔了跤。
阿荞扔了糖豆,迈着小腿跑了出去,一跑出去,便瞪着两只大眼睛往屋顶上看,什么都没瞧见,皱了皱眉头。
魏方躲在一棵茂密的树里,擦了擦冷汗。这小姑娘,好像是瞧见他了!
他不就是从房顶掠过了一下么?他保证连巡逻的官兵都没瞧见,不想,却被这丁点大小的小姑娘瞧见了!魏方躲在树里不敢动弹,见阿荞转着圈四处看,更是不敢动一下了。
他缩着脑袋,小心打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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