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柱面无表情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近百位合欢宗弟子,女弟子的袖口上大多绣着白色的绸缎,只有少数几个绣着蓝色绸缎,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合体中期,而那个由远处飞过来的女弟子,右袖口上袖着金色绸缎,看样子,她就是这个矿脉的负责人了。居然对这些修为底下的弟子们下如此重的手,齐天阁也太不要脸了。李成柱努力地压制着心头的怒气,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些弟子们及其家属们,大多身上都带有干涸的血迹,衣服也多处裂开一道道口子,看样子敌人并没有杀他们的打算,毕竟如果真的因此而死掉一两个人的话,那就不是误会了,两派很可能直接开打,会有更多的人而死亡。
但是,尽管如此,李大老板就肯善罢甘休了吗?李成柱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既然已经当上了合欢宗的宗主,那合欢宗就是他的家,家人受了欺负,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李成柱绝对要将那个欺负自己家人的敌人揍得满地找牙。
“你,过来。”李成柱对着蓝玉舫招了招手,单手掐着腰,八爷步巍然地站立着。
成柳红拍拍爱徒的肩膀:“这位是宗主。”
蓝玉舫从师傅的怀抱中走出,抹去眼角的几滴泪水,来到李成柱面前,单膝跪下,脆声道:“见过宗主。”
李成柱摆摆手:“起来吧,这些琐碎的礼节以后就不必要了,我个人不太喜欢。跟我说说这些日子的情况和那日发生的事情。”
蓝玉舫应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抬头瞧了瞧这个新宗主,只见他真的如同那位师妹所说的那样熊腰虎背,一件宽大的青色长袍都遮挡不住他的身躯,胸口出袒露出好大一块,蓝玉舫甚至可以看清上面矗立的几偻黑色毛发,但是面象上却温儒耳雅,秀秀气气,这样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让蓝玉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蓝玉舫平息了几下啜泣的声音,这才将十几日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次。
那日,门下开采矿石的弟子突然听到脚下传出叮当之声,疑是有人在底下开采矿石,但是合欢宗本身并没有开采到这么深的地步,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人偷偷开采到了合欢宗的矿脉上。蓝玉舫一听,这还了得,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立刻另人朝下开采,当矿洞打通之时,里面竟然有十几个齐天阁的弟子在忙忙碌碌运送着原石。见到合欢宗众人也未停歇下来,蓝玉舫气上心头,立刻前去找齐天阁的矿脉负责人,责问他为何破坏两家协议。
这个负责人先是一口否认,咬定齐天阁从未开采到合欢宗的地盘上,事实摆在面前,这人竟然睁着眼说瞎话,蓝玉舫愤怒了,但是依然压制着怒气和他理论着,这时不知从哪跳出来一个年轻人,口出狂言说什么“合欢宗现在已经没落了,你们这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不如跟着老子吃喝享福,投靠齐天阁的好,那个新宗主屁也不是,宗老会更是毫无胆量,连只狗都不如,自己闯到合欢宗内部晃悠一圈还不照样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这下可真正地戳到了蓝玉舫的痛处,修仙之人尊师重道,怎么能如此容忍他侮辱师门?合欢宗弟子也气愤非常,一言不合,便出手开打,但是对方迅速地跳出几十个修为高深的人来,将合欢宗弟子反倒一阵狠揍。这才造成了如此的局面。
直到现在,合欢宗弟子也不敢下矿脉去开采矿石,因为齐天阁的人依然还霸占着原本属于合欢宗的那条矿脉。每一次下去都被被守护着矿脉的那几个齐天阁弟子如同扔小鸡一般地扔出来,再加上一翻言语羞辱,如此这般几回,合欢宗弟子早已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因实力不济,不能和其正面抗衡。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周青旋面上一片煞气,眉头紧邹,挥动着小手喊道。
“宗主,下令吧,我倒要看看齐天阁到底吃了什么撑到如此地步!”成柳红恳切地建议着,战意洋溢在脸上。
李成柱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道:“伐力乃是下策,对付这样蛮不讲理,以为天下自己是老大的人来说,伐谋才是真正的王道。”
蓝玉舫表情一愣,随即转头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道:“宗主,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李成柱微笑地看着这个金袖弟子。
“齐天阁这次早有准备,单单只是我看到的,在度劫期以上修为的人就有五十多人,更有十几个是大乘期的,宗主和几位宗老恐怕……”蓝玉舫吞吐了起来,却又不好明说。
李成柱和几个宗老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成柳红拍拍自己爱徒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了,咱们的宗主能耐大着呢,只要有需要,大手一挥,召唤个千把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是吧宗主?”
成柳红的脸上挂着一丝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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