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了。”
长生言罢,冲张墨弯腰行礼。
眼见长生去意已决,张墨急忙摘下腰间钱袋递了过去,“这些银两与你做盘缠。”
“不用,不用,我有。”长生拿出剩下的金银示于张墨。
长生寻找师兄师姐是假,急于动身是真,他得赶紧走,以免法会结束之后出现变故。
辞别张墨,长生快步前行,自广场边缘往北走,去到了北面的主路,再回头,发现张墨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他。
再度冲张墨遥遥作揖之后,长生转身向东,原路回返。
离开了张墨的视线,长生暗暗松了口气,张墨先前仗义执言,给他主持了公道,但同时也把阁皂山给得罪了,她今日之举甚至会影响到阁皂山和龙虎山的同宗之谊,事后其父张真人很可能会怪罪她,他若是不知进退的再跟张墨去龙虎山,岂不是又给人家添了麻烦。
左腿痼疾痊愈之后走路的速度大大加快,上次张墨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瘸子,此番再见他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但张墨并未询问就中缘由,倒不是张墨粗心,而是张墨当日即便见到他腿脚不便利,也不能认定他是瘸子,或许只是崴脚受伤。
不过也亏得张墨没有询问,倘若张墨问起,他只能如实相告。而张墨一旦知道详情,一定会告诉其父张真人,届时张真人势必会将他带回龙虎山全力栽培。
被人寄予厚望是很累的一件事情,需要竭尽全力,以免令看得起自己的人失望。而龙虎山的其他人一旦知道自己天赋异禀,日后相处势必不得随意,想想都别扭,还是谁都不知道为好。
他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加上先前大量失血,没走多远便头昏眼花大汗淋漓,硬撑着赶到前方的镇子,与满口方言的店家连说带比划,买来米饼和米粥吃,这才略有好转。
吃过饭,又买了生火的火折子和些许盐巴带在身上,走远路少不得这两样东西。
走到镇口,恰好遇到煨鸡出炉,他已经许久未见荤腥,便狠狠心买了只煨鸡用草纸包了,拎在手里继续前行。
下午申时,来到江边,将先前藏好的舢板自草夼里拖进江水,逆流几里重回主流,横渡大江,去到北岸。
他不知道巴图鲁等人的下落,也就无从寻找,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去处,他先前为了躲避追寻,曾经自山中住了三个月,那里有小溪可以取水,溪水里还有鱼,水边还有栖身的住处,他已经对那里有了感情,还想回那里去。
长生登岸的地方离官渡很远,自林中走出十几里方才远远的看到官道,由于不久之前刚刚烧了丐帮劫持的官船,担心遭到丐帮的追杀,他便不敢走官道,仍然如先前那般自官道两侧的林中往北移动。
傍晚时分,开始阴天下雨,眼见前方有处废弃村落,长生便跑过去自村头寻了一处破旧的房舍避雨。
眼下兵荒马乱,似这种荒废的村落随处可见。
此时已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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