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落子了。”
高铭嘴角上扬,发出一声三分轻薄,七分有意的冷笑。
“是该落子了。”
赵昊方才指尖微颤,几乎差点拿捏不住那颗棋子。
但此刻他又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晒然道:“即便你看穿了又能如何,这盘棋,你已无回天之力。”
举目望去,方寸棋盘间。
黑子已占大体优势,白子缠绵悱恻,只剩下苟安之地。
赵昊说的是棋,说的也不是棋。
“有无有力回天,不试到最后一刻,又怎么会知道呢?”
说罢,高铭拈子轻落,落在犄角之处。
陡然间,棋局被生生拉平,而原因,就在于赵昊第一步的天元弃子。
高铭回的是棋,回的也不是棋。
“痛快啊,这还真是痛快。”赵昊目光如刃,环扫棋盘,忍不住给高铭鼓了鼓掌。
“多少年了,终于有人能和我博弈为平手。”
高铭淡淡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麾下为何总能出现那么多,世人机关算尽的意外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赵昊拿起一盏酒樽,往里面斟着清酒。
“如果我告诉你,我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而且我能将另外那个世界里的猛将文臣,带到这里来,你相信吗?”
高铭语气淡然,娓娓道来,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但却有一种让人无可置疑的气势。
此话一出,赵昊那冷峻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瞬不易察觉的惊异,樽中的酒水,也在不经意间溢了出去。
高铭不属于这个世界?
而且还能召唤另一个世界的猛将文臣?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以理喻。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句话,必然是哄堂大笑,笑高铭荒谬,笑他故弄玄乎。
但赵昊又岂是寻常人。
这世界上就有一种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让世人相信奇迹,相信人定胜天。
高铭如此,赵昊亦是如此。
“棋局已定,不分春秋。”
“高子桓,听闻你剑法了得,可敢与我在这汜水河畔,论剑术高低?”
赵昊没有继续追究出身,而是肆意洋洋的饮了一口酒,开口问道。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我高子桓,提三尺青锋,立足当世。试问天上仙人,谁敢来此人间?”
高铭洒脱不羁,高举酒樽,将樽中琼浆一饮而尽,浩气长存。
“快哉,快哉!但神龙不与蛇虫为伍,天子之战,又岂能轻易示之人前,落入庸人耳目,任这些世俗庸人肆意品评?”
赵昊接过太阿剑,淡淡道:“所以,今日你我之决战,也同样不会有人亲眼目睹!”
高铭微微一怔,有些意外道:“只怕这数万双将士的眼睛,不会同意,你又如何能让世俗不见?”
赵昊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然后,只见他手持太阿剑鞘,凌空一震,一道赤色的光晕,竟如湖面涟漪一般泛滥开来,以石亭为中心,方圆十步为半径,形成了一道赤色的圆形领域,将外界隔绝于外。
“陛下!”
原本站在亭外守候的阮翁仲和姜松,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竟直接排挤到结界之外,两人不由发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惊呼。
“早知道你们齐人不怀好心,今日一见,果真是虎豺之徒!”
“大秦的将士们,随我杀啊!”
阮翁仲怒斥一声,当即率领身后的五万秦军,朝迎面的齐军掩杀而来。
五万大军,轰然列阵而动,掀起的尘沙几欲遮天,踏出的铁蹄几欲裂地,势如破竹。
“哼,早料到你们会借此下手,不安好心了!”
姜松冷哼一声,掌中长枪陡然凝聚起冷绝的杀意,宛如一道锐利的破空长虹,迎着阮翁仲呼啸而来。
后方掠阵的岳飞,见前面兵锋涌动,便也当即衰兵朝秦军疾驰而来。
滔天的杀声响彻九霄,隆隆的马蹄震彻地府,两股兵锋洪流,在这汜水河畔的悠长旷野上,轰然相撞!
结界之中。
赵昊手提太阿神剑,立于石亭左侧。
那股赤色的剑气,宛如长霞,屹立于结界之间,映红了他的脸颊。
高铭提过轩辕剑,走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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