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开口问道:
“身上有没有虱子?”
许大茂急忙答道:“有。”从集训队刚出来,身上没个百八十个的虱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小四儿啊,带着他去水房洗个澡,把他的衣服直接扔了吧,从库房给他找件能穿的。”带排的吩咐道。
“好嘞,大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一个正在抠脚的一米九十多的大汉应了一声,然后拿着个洗脸盆,带了块儿胰子领着许大茂进了水房。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入了秋,变成了光猪的许大茂身上被凉风一吹,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被大汉一桶凉水倒在了身上,浑身冒起了一层热气,许大茂还没来得及打胰子,就被大汉又一桶凉水泼在了身上。许大茂的手一滑,胰子掉落在了地上。
许大茂一哈腰正要把胰子从地上捡起来,还没等他直起腰,就感觉被一只手按住了脖子,然后,呵呵,然后就自行脑补吧,河蟹大神可不是闹着玩的。
傻柱和带排的听到水房里面传来的“呜呜呜呜”的声音,相视一笑,然后傻柱说道:
“大哥,谢谢你让我出了这口闷气,啥都不用说了,等着兄弟的安排就好。”
带排的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不向着你还向着外人不成,甭跟我客气,今天来人接见了,有人给我上供了两条牡丹,呆会儿你拿走一条儿。”
“好嘞,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中午小食堂煨了两个大肘子,上头吃不了的,呆会儿我都拿回来,咱俩晚上整两盅。”傻柱说道。说罢傻柱拿着那条烟奔着小食堂干活去了。
梨花带雨的许大茂,哆哆嗦嗦的穿上了那个叫做小四的兜头扔过来的衣服,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扑鼻传了过来,差点没把许大茂恶心吐了,他低着头,夹着腿走到了带排给自己安排的位置。
过了没一会儿,打饭的拎着桶进了走廊,用水舀子敲了敲,一群人井然有序的来到了走廊,分左右两边蹲下,然后一摞饭盆从头传到了尾,一人发了一个窝窝头,打饭的一人舀了半下子的清汤寡水,众人开始用餐。
许大茂啃着窝窝头,喝了口菜汤刚顺下去,门口的大铁门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老杜,开门。”
刚才给众犯人打饭的那位,跟表演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收起了那张穷横的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应声道:
“来了,柱爷。”
然后就见傻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大肘子进了走廊,朝着监舍走去。
周围的犯人闻着传来的香味,咽了下口水,接着用力啃着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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