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诫我说不要跟人家说我在夜场干过,尤其是大户人家,很忌讳这种地方。”
曲荞隔空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并不是冲这番话,而是其中提到的所谓“大户人家”。
论起藏污纳垢来说,龚家可不见得比夜场好到哪去,还有嫌弃别人的资格?
海燃契而不舍地追问道:“那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江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到:“大概就是我进了龚家第一年的时候?她突然约了我见面,给了我备用的刷杆,又再三叮嘱了我使用方式。在那之后她就不见了。”
海燃敏锐地抓住话头里的违和的地方:“什么叫‘不见了’?”
江羿有点难为情地看了海燃一眼:“就是、就是我手里有了点钱之后,曾经去夜场找过她。你知道我的,我就想有能力的时候回报她一些,哪怕帮她补贴一下生活也好……”
海燃明白了:“但是当你去找她的时候没有找到人?”
江羿点点头:“管后台舞娘的管事跟我说她早就不干了,具体为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传闻好像老家出了什么事儿必须回去处理……”
“她有没有跟你说起过那对化妆刷的来路?”
白明朗冷不防插了一句,却正好是海燃想问的。
这一次江羿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她没说过,只是在我问起为什么她会有那种东西的时候——就是刷杆里有特殊作用的东西,她说是她师傅为了让她防身给她的。”
师傅?
海燃下意识看了看白明朗,而白明朗正皱着眉头凝神望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得一次默契失联,海燃心里居然还有了一点点不痛快的感觉。
收回目光,她把工作证调出来放大:“这个是龚哲和你谁想出来的主意?”
江羿深深呼吸了一下,叹了口气:“是我。”
这一次海燃真的是有点难以理解林心慈的脑回路了:“为什么……你是怕他作恶不够吗?还给他找了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