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半的屋子面积就是一个长方形。
在远离杂物的一堵墙下放置着一张简易的单人铁床,虽然床头床尾的铁艺花纹已经斑驳掉漆,但整张床铺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铁床的床头朝向仅剩的半扇窗户,不知道房间的主人是不是时常借助那一小片透亮感受每日片刻掠过的阳光。
床头旁边放置着一个门板略微开裂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一个式样古老的手动发条式闹钟和一盏朴实无华的台灯。
正对单人床的门旁边是一个由高脚凳和脸盆以及放在脸盆里的牙具组成的简陋洗漱架。
高脚凳倚靠的墙上钉了一排钉子,上面分门别类挂着几条毛巾,唯独最边上的一颗钉子空着。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其他生活痕迹和日常用品。
很难想象会有人在这样的环境里长期生活而不发疯的。
不,说不定,那人早就疯了。
哪怕最初被人当作疯子送来的时候没有疯,在这种阴冷的角落困了半辈子怕也清醒不了多少。
没错,如果说传送之前海燃是凭借得到的信息综合推测出真凶是谁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林荣复苏的记忆告诉了她真凶的过往。
当海燃站在阁楼间门口的刹那,获得解禁的个人剧情就如潮水羿般将她淹没了。
海燃能看到那人与林荣甫一见面时的安静,也能看到那人与林荣最后一面时的癫狂。
只是这记忆随着躲在门后的林荣看着那人哭喊着生生被拖出大门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海燃的目光默默转向了门的左手那一排老旧家具,只有其中一个一人半高的小书柜看上去有人动过的痕迹。
海燃走过去站定在小书柜前面细看,果然推拉式的玻璃柜门上干干净净,没有一颗灰尘。
就在她伸手拉开玻璃柜门,刚想检查一下里面少得可怜的几本书,白明朗的声音骤然在门边响起:“怎么样,就说我们最后还会在一起的,现在相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