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次正是刚刚那厉鬼的身躯破碎之时。
不，这次的味道显然是从他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一瞬间，恐惧完全侵蚀了余启明全部的理智，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那女鬼越来越近，终于，余启明扛不住了。
他抬起步子便要逃跑，却在这时，无数的恐怖声音从周围传来。
余启明惊恐地抬头看去，赫然发现刚刚追逐着他们的所有厉鬼此刻都四散而逃。
然而，它们却逃不了多远，旷野之上，一道道恐怖的身影还没跑出去多远便纷纷碎裂，浓重的气味随着寒风灌入余启明的口鼻之中，竟几乎熏得他快要晕过去。
却在这时，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余启明的左臂，堪堪让他没有跌倒在地。
“逃不掉的。”许言低声警告。
余启明这才回过神来，他咽咽口水，然而才只是刚转头，竟发觉那女鬼抱着婴儿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嗅...嗅...”女鬼拱着鼻子闻了闻，随即又露出厌恶的表情，“发霉的灵魂，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余启明仿佛置身地狱一般，当女鬼后撤之时，余启明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只是，女鬼显然也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她站在原地良久，怀抱中的婴儿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动作而被吵醒，却在这时，她忽而开口问道：“你们知道儿童医院在哪吗？”
余启明一愣，他满是奇怪，至少从女鬼这句话的态度看来，对方似乎并没有敌意。
或许这是逃脱的途径也说不定。
余启明喜上心头，他张口就要回答，可就在这时，却被许言一把拉到了旁边。
“她是个鬼，难道你要告诉她活人去的医院么，你想想她最开始都说了什么。”许言低声咒骂道。
余启明起初还没觉得什么不对，但很快，他整个人便如坠冰窟。
这是个陷阱。
女鬼刚刚明显就是吞食他的灵魂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停下了。
发霉的灵魂，这女鬼是在给她的孩子找食物，而食物在的地方的话...
余启明忍不住浑身发抖，一是因为他害怕，二是他都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他才转身对女鬼回答说：“你从这条小路出去，沿着公路一直向西走，大约十二三公里过了桥就是了。”
说完这话，只见那女鬼施施然对他鞠了个躬，转眼便消失在了二人的面前。
而随着她的离去，周围的景物居然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就在距离二人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正是这小路另一端出口所在。
周围再没有了厉鬼存在，余启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这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倒是许言这时走了上来：“你刚给她指的是什么地方，你没有对她说谎吧，万一她到时追回来...”
余启明却摆了摆手，他随即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又放在了许言的面前。
许言也是一愣，但很快脸上的惊讶便不假于色：“妇产医院？卧槽，启明你聪明啊。”
余启明仿佛都要虚脱了一般：“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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