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片,上面写着的应当是购书的时间和地点,以前读书人有这样的习惯,会用钢笔在新买回来的书上写下时间和购买地点,也许这本书的主人不舍得写在书也上,于是拿了一张纸片,纸片已经很薄,不过字迹十分清晰。”
“一九六一年,外滩,袁阳。”歪着脑袋,于夏沉思,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阿嬷1961年的时候在上海买的这本书吗?”
“这个并不能如此判断,也不是说这种判断不正确。”
“那袁阳是谁?”
林然毫无准备,当然他应该早有准备于夏会问这个问题,她当然会问这个问题。
袁阳是谁?袁阳是林然的祖父。
这件事情整个变得支离破碎,原本以为于夏的阿嬷也许是外婆苏州老家的亲戚,如果是亲戚,也许外婆给过老家钥匙并邀请晚辈们来家里做客,或者有更复杂的前因,总之是亲戚一类的关系。
可是现在,清雅的字体像一九六一年的一朵蓝天,珍藏于民国38年的《鲁迅全集》中,这朵蓝天代表着什么呢?
“袁阳是我的外公。”林然好像做错事一般,压低了声音。
外婆还是听到了,发出吱吱的笑声。
“你的外公?”于夏来了精神,刚才的萎靡和紧张烟消云散,治愈的速度强过华佗仙药。
林然迟钝地重复,“是我的外公,这件事情我似乎感觉有些复杂。”
“等一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夏清姑娘,你说阿嬷让你来找以为夏清姑娘,我询问过父母是否了解夏清姑娘这个人,他们都说有几分熟悉,但上海的亲戚中没有这个人,远房亲戚也就是外婆在苏州老家的亲人,但是几十年来联系很少,别说是我不清楚了,就连妈妈也未必了解那里还有哪些亲人。”
“这个我懂。”于夏忽然很懂事地点头,20出头的脸上闪过遥远且深厚的阴霾,深巷里藏着的软弱被青石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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