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正从小女孩向姑娘转变的阶段,胸部的隆起和同龄人相比有些不足,圆脸,和肥胖无缘,应该算身体成长后却把童稚的轮廓遗留在脸上的娃娃脸典范。略粗的眉毛强化了此种映像,鼻翼相比母亲和布伦希尔较矮,鼻梁和眼窝之间点缀着红色雀斑――这一点也成为可爱拼图中独具特点的一片。
简直就像食草的小兽,具体像那种去说不上来。反正不是兔子――亲眼见识过那种食草兽四脚朝天装死,一脚踹死个扑下来的白头鹰。父亲带着他第一次出门时还见到危险种黑焰兔拖着一只白头鹰到一头死去的毛熊身边烧掉的景象。还有将其用来形容所谓【人畜无害】的精灵后,罗兰再也不相信兔子了。那种卖萌的生物到底哪里人畜无害、纯洁无辜了?
对全世界的精灵和兔子发动回避不能的全方位各种中箭、躺枪、地图炮广义攻击后,罗兰不再纠结兔子是否真的人畜无害这种和眼前现实偏离的问题,盲眼少女已经拎着水桶走到床前,摸索着将毯子拉上遮盖住罗兰的肩膀,然后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碎屑的白布,在水桶中搓洗后重新敷上罗兰的额头。
“你那时候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真把我吓坏了呢。”
小心的将再度清洁的湿布贴上手指摸索到的额头,莱乐可朝着呼吸起伏的方向露出笑颜,超出常人甚多的听觉告诉少女。小客人的心脏正平稳、规律的脉动。健康的律动让失明的莱乐可感到安心和喜悦,一度聆听过律动渐渐衰竭,最终和呼吸一起消失的可怕寂静,感受过比无法看见更加深沉的黑色之力的无处不自,人们却对之无可奈何的莱乐可,对【死亡】――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有知性的、无知性的生命【回归寂静】这件事情有着异常的敏感以及畏惧。
或许,这不过是畏惧死亡的盲眼少女回避心灵伤害发作而采取的行动。以及被男孩脆弱易碎的样子激发朦胧的母性,想对这只交谈了两三句话,随后救灾自己面前哭鼻子昏过去的外地男孩伸出援手。
当时。男孩哭得非常伤心,好像是被父母抛弃了,仿佛受到了无法承受的伤害后除了哭泣什么也干不了的幼小脆弱的摸样让莱乐可想为他做些什么。
力所能及的帮助――莱乐可摸索着将罗兰和行囊带进了父亲再三叮嘱【不能让男人。尤其是外面来的男人踏足半步】的磨坊第二层――莱乐可的房间。
【母神教导我们要即时行善,行善乃是洗净原罪的课业。】
虔诚的年轻教徒叨念着听来的教义圣言,为了说服自己或者不在家里的父亲一般,把罗兰放上床的时候,莱乐可在唠唠叨叨的心里加上一条理由。
【我是让男孩进来,男孩不是男人,就是母神也会这么说吧?】
不管有没有谁听见,莱乐可这么说了,也信了。然后全神贯注地照料起晕厥的罗兰。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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