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跟我绕弯子,谁不知道你和张扬的关系,外面传说你是他干爹,当我不知道吗?洪伟基当然知道李长宇没有出面维护张扬,并不是要为了撇清关系,而是因为他得罪不起那个幕后人物,他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有了让自己出面替他顶雷的意思,张扬的问题并不是洪伟基搞出来的,事实上那位幕后人物直接把任务下达到了春阳,绕过了他这个江城市市委书记,或许是不想让他知道,或许以为这根本是件小事,杀鸡何用宰牛刀?
洪伟基道:“长宇,其实你只要说一句话,有些事我一定会为你做!”这句话像是在卖给李长宇一个人情。
话说到这种程度,就由不得李长宇不接受了,李长宇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张扬的私交很好,所以我更不好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参与其中,洪书记,开始的时候我有想过让你出面帮忙解决一下,以我对张扬的了解,他虽然年轻气盛了一些,可的确很有工作能力,对于一名年轻的干部来说,做到瑕不掩瑜已经不错了,可是这次的事情牵涉有些太多,我不好意思让你这位老同学掺和到麻烦之中。”
洪伟基笑道:“你啊,你啊!我身在江城,有些麻烦早晚还会找到我的头上……”他停顿了一下道:“有没有什么建议?”
李长宇看到时机成熟,正准备说出让张扬前往春阳县驻京办的事情,这时候洪伟基的电话又响了,洪伟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电话号码,拿起了电话,脸上马上洋溢着春天般温暖的微笑:“伯达兄啊!”
打来电话的正是省委办公室主任夏伯达,夏伯达之所以打这个电话还是顾佳彤的缘故,张扬自从离开省城之后和顾佳彤之间就一直电话不断,主要的原因是海兰,海兰的身体康复的很快,可是她在记忆恢复上却没有丝毫的进展,顾佳彤和张扬之间的关系也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张扬原本是没打算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告诉顾佳彤的,可他又担心秦清承受太大的压力,所以婉转的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了顾佳彤,以顾佳彤的聪颖和智慧马上就意识到张扬在想她帮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毕竟一个小小的春阳县根本不会被她放在眼里,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劳烦父亲的,省委办公室主任夏伯达更像是顾家的总管,家事、政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在夏伯达看来,顾家的家事就是政事就是天下事,顾佳彤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夏伯达细细一品就知道是谁想动张扬,他之所以能够获得顾书记的信任,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善于揣摩大老板的心思,听顾佳彤说完之后,他就断定,顾书记一定会对这件小事感兴趣。
果不出他所料,顾允知听夏伯达说完这件事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许常德的心胸太狭窄了!”
夏伯达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顾书记,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办?”
顾允知低声道:“我们党内的有些干部,总喜欢划圈子,把自己呆过的地方看成自己的势力范围,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这样很不好。”顾允知说完这些话就闭口不言,可是完整的信息已经传递了过去,夏伯达明白,大老板很不爽。
所以才有了夏伯达的这个电话,洪伟基和夏伯达的私交不错,所以接到这个电话并没有感到惊奇,可是夏伯达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目瞪口呆了。
“伟基啊,一直都想打电话给你,可是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这不,我早就想告诉你,春阳县'妇'幼保健院的张扬,是顾书记的世侄,你多多关照一下。”
洪伟基现在是彻彻底底愣了,不过心情也轻松了,妈的,老子还难为了半天,合着人家根本不用我去维护,后台那是平海的大老板,洪伟基就纳闷了,张扬这厮究竟是什么人物啊,区区一个春阳县的副科级小干部,竟然牵涉出了这么多的强势人物为他说情,洪伟基微笑着表示让顾书记放心,夏主任放心,等到夏伯达挂上电话之后,这才如释重负的放下了电话,简简单单的一件事现在变得如此复杂,这的确是一潭浑水,洪伟基刚才说的对,只要他在江城,还是江城的掌门人,江城发生的麻烦他就不能抽身事外,政治修为到了他们这样的层次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洪伟基虽然和许常德的私交很好,可是在这件事上抱有和夏伯达一样的观点,许常德的心眼实在太小了,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人物,身居他现在的高位,应当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出轻重缓急,不可以让私人恩怨蒙住了心智,在夏伯达打这个电话之前,洪伟基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棘手的,可是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洪伟基已经揣摩出了大老板的意思,这件事也因为顾允知的'插'手,而重新达到了一种平衡。
洪伟基始终认为,许常德现在所表现出的失常只是暂时的,一旦他的头脑冷静下来,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冲动的行为是怎样的幼稚和可笑,人一辈子总会有突然想不开的时候,心机深沉如许常德也不例外。作为许常德的朋友,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洪伟基把燃尽的烟蒂在烟灰缸中摁灭,向李长宇笑了笑道:“知不知道谁给我打电话?”
李长宇从他刚才的表情和称呼中已经猜到了端倪,联想起前不久张扬在省委书记顾允知家里给他打得那个电话,将发生的事情已经猜到了十之**,李长宇搞不明白张扬怎么会和大老板扯上关系,和这厮相处日久就会发现,他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而且这厮的能力似乎永无止境。
洪伟基并没有指望李长宇回答,马上就说出了答案:“省委办公室主任夏伯达。”他之所以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件事,是在向李长宇表明,他对李长宇这位老同学是推心置腹的,是毫无心机的。
李长宇也不禁为洪伟基的坦率而感到欣慰,投之以桃报之以理,洪伟基对他如此坦诚,他就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李长宇微笑道:“我真不知道他和顾书记有什么关系,不过前些日子,他在东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就是顾书记的宅电。”这句话一是澄清自己,二是婉转的告诉洪伟基,张扬去省委书记顾允知家里做过客。
洪伟基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伸出手去,又找李长宇要了一支烟,不等李长宇打着火机,他自己已经把香烟点上:“长宇,这小子留在江城是个麻烦。”两人把话已经都挑明了,方方面面的关系也已经清楚了,下面的事情就是要商量如何安排处置张扬的问题了。
李长宇道:“他的'性'情我很清楚,让他继续呆在春阳还会惹出事情来,我看还是把他放出去。”
洪伟基抽了一口烟:“放出去?”
“春阳县驻京办是个好地方,不过因为谢云亭贪污的事情,市里原本打算让县驻京办和市驻京办合并,我看这件事可以放一放,让他去那里锤炼一下,这小子目空一切,以为天老大他老二,放到京城那种地儿,他很快就会明白,这世上比他有实力的人物遍地都是。”李长宇的这番话听起来是要教训张扬的意思,可是背后透出的完全是关爱和维护。
洪伟基忽然笑了起来,他用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李长宇道:“长宇啊,我听人说了一件事儿,说张扬是你的私生子,不知有没有这件事?”
李长宇大笑起来:“咱们是老同学,我也不瞒你,我很想他是我的私生子!”四目相对,两人的笑声变得越发的爽朗。
张扬的这段日子过得倒是优哉游哉,他没有留在县城,而是选择前往黑山子乡,暂时远离政治斗争的漩涡,忽然生出一种超然世外的感觉。
楚嫣然找到他的时候,张扬正在郭达亮的生猪养殖场带着,饶有兴趣的趴在猪圈那里欣赏着什么。
楚嫣然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原本想吓张扬一下,可还没走到他的身边,这厮已经闪电般转过头来,反倒把楚嫣然吓了一跳,楚嫣然气得顿了顿脚道:“你这人真没意思,装模作样都不会啊!”
张扬呵呵笑道:“从你脚步声我就听出来了,丫头,这证明我时时刻刻想着你啊!”
楚嫣然咬了咬樱唇,放心甜丝丝的,向前凑了凑道:“看什么呢?”,张扬没有说话,一脸坏笑的看着楚嫣然,楚嫣然看清猪圈内的情景,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原来猪圈内一只野猪正在和一只大白猪交配呢,这厮真是可恶下流无耻,居然有闲情逸致欣赏这些不堪的东西,楚嫣然抬脚朝着张扬的屁股就是一脚:“流氓!”
张扬很无辜的苦着脸道:“耍流氓的是野猪,干我屁事?”
楚嫣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粉红'色'的俏脸清丽的笑容显得朝霞一般可人。
这厮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你好白,比乌克兰大白猪还要白!”
“你才是猪呢!”
“假如你是那只乌克兰大白猪,我不介意成为那只野猪!”
楚嫣然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流氓……”这句话骂得已经有气无力了。
张扬也知道楚嫣然表面上豁达开朗,骨子里还是害羞矜持的小女孩'性'子,指了指前面,带着楚嫣然走向不远处的树荫。
楚嫣然好半天没能从被张扬'骚'扰的羞涩中自拔出来,红着脸垂着头来到了那片树荫下,张扬坐在长条板凳上,示意楚嫣然坐在他的身边,拿起自己的茶杯递给楚嫣然:“新鲜的野山茶,尝尝!”
楚嫣然也不跟他客气,接过茶杯喝了一几口,皱了皱眉头道:“好苦!”
张扬微笑道:“你仔细品品,苦的是茶叶,我的口水还是很甜的!”
楚嫣然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可是目光却拿捏不出丝毫的凶悍之意:“你好恶心,好变态!”依着她的脾气,恨不能将这杯茶兜头盖脸的泼到张扬身上,张大官人识破了她的用意,及时把茶杯抢了过去,笑道:“丫头,听说你把美容中心给停了?”
楚嫣然点了点头:“是啊,我投资那间医疗美容中心,本来就是冲着你去的,你现在都不在那里干了,我凭什么把钱往那儿扔啊?”
张扬笑道:“话可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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