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内心中都感到忐忑不安,每个人都意识到,这招商办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真正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张扬的手里,现在的张扬更像一个香港方面的代言人,张扬笑道:“你们还是负责原来的工作,我下周要去江城党校学习,在此期间还请各位同仁团结一致,共同努力,争取把香港方面的第一笔投资做得漂漂亮亮的,让春阳,乃至整个江城,整个平海都看到我们招商办的真正实力!”
这次不用动员,热烈的掌声就已经响起来了,利用这次会议,张扬成功的排除了异己,也让招商办的每一位成员打心底产生了危机感,他们都清楚地意识到这招商办的真正主人是谁!
宋树诚在办公室内默默品味着他茶杯中的清茶,他的目光注视着窗外,树枝在不断晃动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张扬周日抵达了江城,考虑到最近可能要频繁来往于春阳和江城之间,他选择自己开车前往,不过这厮的路感的确不怎么强,一路之上不时的停停问问,到江城不过八十五公里的距离他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等进入江城城区,川流不息的车流,错综复杂的路口更让这厮眼花缭'乱',虽说他去过北原的省会静安,可那毕竟是在楚嫣然的带领下,江城虽然不是省会,却是平海北部最大的城市,北方经济的中心,城市面积并不次于静安,而且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城区道路十分复杂,张扬一边开着车,一边四处张望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地图的地方,可在二环路上挪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一个。
一不留神闯了个红灯,交警指着他示意他把吉普车靠边停下,张扬暗叫晦气,把车慢慢靠在路边,把本儿掏了出来。
交警走到他面前敬了一个礼,礼貌的说:“同志,请你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
张扬慌忙把本儿递了过去,行驶证倒是有,只不过是过期的,毕竟这辆车是驾校的报废车,张扬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妙了,所以就没把行驶证拿出来。陪着笑脸道:“交警同志,我没留神,我承认错误,您开罚单吧,我认罚!”心说你开多少罚单我都不怕,反正车是报废的。
交警坚持道:“请出示您的行驶证!”
张扬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包,一惊一乍的道:“坏了,我这行驶证忘带了,你看你看,我只顾着来江城办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请下车,按照规定,车辆没有行驶证是不能上路行驶的。”
“同志你看我还有急事儿,能不能通融通融?”张扬从后座上拿出一条阿诗玛想塞给那交警。
想不到这交警还十分认真,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同志你不要搞这种事情,请下车!”
张扬这时候才意识到有电话的好处,假如手上有部手机,给李长宇打个电话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解决。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扬道:“警察同志,我真有急事儿,我是来找你们新来的李副市长汇报工作的。”
“你认识许书记也没用,违章就要处罚!”
张扬欣赏坚持原则的人,可是却不喜欢这种毫无底线坚持原则的人,他点了点头,忽然开动了汽车重新向主干道驶去,交警怒吼道:“你干什么?给我站住!”
张扬也没有开走的意思,车子刚刚驶入主干道就停了下来,然后推开车门笑眯眯望着那个脸涨得通红的小交警:“不好意思,一不留神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钥匙!”
张大官人手一扬,一串亮光闪闪的东西准确无误的从下水道的格栅中漏了进去:“吓死我了,坏了,钥匙掉阴沟里了。”
这下可麻烦了吉普车停在道路中间,很快就造成了路堵,交警怒气冲冲的用对讲机联系拖车,可他联系拖车这功夫路堵已经变得越发严重起来,张扬抱着膀子乐呵呵看着他。
一名年纪稍大的交警走了过来,向那名交警吼叫道:“秦白,你搞什么名堂?”
那名叫秦白的交警愤然道:“他没有行驶证,还抗拒执法!”
张扬做了个无辜的手势:“我可没抗拒执法,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本儿还在你手里,车我也没开走!”
老交警到底经验丰富,他低声询问秦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走向张扬:“走吧!别跟我这耍无赖了!”他已经看出张扬肯定是在玩心眼儿,这种报废车显然是从驾校下来的,凡是能开这种车的多少都是有些关系的主儿,江城这片地方随便找找关系搞不好就找到了自己人的头上,又不是什么大事,造成了交通路堵可就麻烦了。
老交警把本儿交到张扬手里:“下次注意点!”
“嗳!”张扬乐呵呵接过驾照,上了车,从兜里拿出钥匙启动引擎就走了。
那小交警急了:“他明明有钥匙!”
老交警呵呵笑道:“兔崽子有一套啊!”他转向秦白道:“执法也要灵活,现在正是下班的点儿,造成了路堵,最后领导还不是要追究我们的责任。”
“可是也不能不坚持原则啊!”
“原则几分钱斤?为了他一辆车,你造成这么多车堵在后面,这笔经济账你算过没有?真是幼稚!”
张扬在城内'摸'索了一个多小时才来找到江城党校,党校位于江城的南区,毗邻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对面就是青龙潭公园,说起来他走了不少的冤枉路,从东区绕到北区,然后折转西区最后才找到地方,等于围绕江城转了一圈,进入党校大门的时候,张大官人自然又受到传达室警卫的询问,对付他们,就容易了许多,张扬扔了两盒阿诗玛,然后又出示了自己的入学通知书,警卫小陈热情的指给他党校招待所的位置,又亲自指挥张扬把车倒好。
张扬这次学习经费由乡里出,不过他也没有浪费公款的习惯,党校为这帮学院安排了食宿,住宿是两个人的标间,和张扬同屋的是沂南县茶楼乡副乡长周占元,今年三十三岁,也算得上一个年轻干部,可是跟张扬比起来却是不折不扣的老同志了,相互介绍的时候,张扬自然不好意思把计生办主任的牌子亮出来,还是春阳县招商办副主任听起来威风些,周占元听说张扬这么年轻已经是县招商办副主任,目光中就多了几分羡慕和敬佩,可他并不清楚这厮的底细,连副科都没有落实呢。
周占元在制度里打拼多年了,这种党校学习班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各方面的见识都要比张扬强上许多,从他的口中张扬知道,这次主要是学习老爷子的南巡讲话,所以各乡镇各县都选出了一批年轻干部骨干来参加这次的学习班,明天市委书记许常德还会亲自前来参加他们的开学典礼。
张扬原本还计划着去李长宇那里看看,这次临来的时候苏老太让他给李长宇捎了一些东西过来,可是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餐厅也已经关门,只能草草在党校门外吃了碗面条,回来的时候正遇到周占元和几名沂南县的老乡出去喝酒,周占元招呼张扬同去,张扬谢绝了他的好意,毕竟人家这个圈子自己不适合掺和进去。
张扬洗漱之后,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屏幕上忽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海兰亲切柔和的声音在张扬的耳边响起,他整个人呆立在那里,望着屏幕中海兰美丽的俏脸,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也清减了一些,海兰正在直播着平海夜新闻,张扬静静望着她,内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这一夜张扬辗转难眠,他发现自己始终未能忘怀海兰,虽然他已经将这种感情深深埋在心里,可是一旦看到海兰的音容笑貌,那深藏的感情便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萌生了出来,这感觉让他失落,他不知道一个女人何以会如此理智,她为何能够这样轻松放下?
临近天明的时候,张扬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梦中似乎海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两人疯狂亲吻缠绵着。
朦胧中有人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肩膀:“醒醒!”
张扬睁开双眼,眼前的景物从朦胧渐渐变成清晰,这是一张美丽的面孔,长发梳理的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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