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入官场的,或许能救下一两个也说不定——等我吃酒时再跟柳芳打听打听吧。”
史湘云听他这么说,不由心下感动,上前帮着理了理衣领,道:“老爷千万量力而行,别为了我们家这一点香火情,耽误了正事。”
“我省得。”
焦顺探头在她腮上啄了一口,嬉笑道:“你和岫烟都要带孩子,晚上我回来就在平儿那边儿过夜,或者干脆在客院里将就一晚上——你们早些睡,不用等我。”
将家里安顿好,趁着天色尚早,焦顺先轻车简从去了趟尤家,把备孕的事情跟尤二姐一说,直把她激动的涕泪横流,若不是焦顺晚上另有安排,高低得给他整一出全本的长坂坡。
等她好容易恢复平静,焦顺坐到了梳妆台前,让她尽量把自己往憔悴了画。
尤二姐给自己扮美惯了,这种要求倒还是头一次遇到,即便竭尽全力,画出来的效果也只是差强人意。
好在焦顺也没全指着她,找来洋葱之类的物件,当场做了套眼保健操,等做完眼泪哗哗的,眼皮也渐渐红肿了。
画龙点睛之后,他照照镜子确认破绽不大,便辞别尤二姐重又踏上归途。
入夜后。
焦顺悄默声的摸到了薛家后院暗门处,两短两长敲了几下,便被王夫人迎了进去。
见只有王夫人独自一人,焦顺冲着屋内扬了扬下巴,悄声问:“她怎么样了?”
“舍不得你呗。”
王夫人努嘴道:“方才还哭的梨花带雨,听说你来又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焦顺点点头,迈步推门走进客厅,就见混黄的灯光下,薛姨妈正背对着房门抹眼泪,听到开门声,她泪眼婆娑的回头扫了一眼,旋即又垂首啜泣。
“唉~”
焦顺轻叹一声,口中徐徐吟诵:“美人卷珠帘,深坐
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余音未落,他已然将手搭在了薛姨妈的肩膀上。
薛姨妈身子一颤,有心挣脱退避,但又受那诗中蕴含的情义所惑,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挣扎,只嘤嘤道:“以后、以后咱们还是……还是不要、不要再见了。”
短短一句话,倒杂了四五声啜泣,足见她心中的不舍。
这时焦顺却猛一发力,迫使她转过身直面自己,然后激动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难道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是可以随意抛弃、随意推给别人的玩笑?!你为了成全别人,就可以伤害我的一颗真心,是你自己成了铁石心肠,还是觉得我的心不是人生肉长的?!”
这一手琼氏咆哮,虽然火候功力有所欠缺,但拿来应付薛姨妈这样的懵懂妇人,依旧称得上是杀伤力十足。
薛姨妈顿时泪水磅礴,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焦顺,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可我也没办法,宝钗如今……”
“我不管什么宝钗!”
焦顺也将她懒腰抱起,脸对脸的咬牙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薛姨妈这时候也终于看到了他那肿胀的眼睛、苍白的面孔,心疼道:“你、你这是……”
“打从听说你要和我一刀两断,我就吃不下睡不着,若不是推说公务太忙,险些就被湘云识破!”焦顺捉住她想要抚摸自己面孔的手,引导到自己心脏处,复又道:“真正被你伤到的地方在这里,这颗心你搅碎了也好、揉烂了也罢,都别想让我再刻上别人的名字!”
“你、我……”
薛姨妈除了哽咽,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焦顺顺势低头吻来,她也下意识仰头去迎,四唇相接,就仿佛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王夫人在一旁看的牙酸无比,她原以为自己最近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但现在看来,至少在厚颜无耻这方面,自己还差了焦老爷十万八千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薛姨妈才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下意识推开焦顺,激动道:“可是宝钗……”
“我不管什么宝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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