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
原来那妇人就是秦显的妻子杨氏。
“原来是她啊。”
来顺这才恍然,不过那杨氏撞见自己,为何显得如此慌张?
难道她当初真是在刻意陷害‘自己’?
这时徐氏又抱怨道:“都说‘女人颧骨高,杀人不用刀’,可这说的是克夫,她倒好,把刀子捅到咱家来了!”
“不过她也甭想好过,这些日子娘可没闲着,前前后后教训她好几回,管叫她以后撞见你就绕道走!”
呃~
原来是这么回事。
…………
到了第二天,来顺自在家中养足精神,且无需多提。
却说那秦显之妻杨氏,一早交卸了巡夜的差事,身心俱疲的回转家中。
她家住在宁荣前巷,与来家一样也是三间堂屋,却非但没有厢房,还是兄弟二人共居一处。
长兄秦翊夫妇占了东屋和客厅,秦显和杨氏就只有一间西屋可以容身。
和杨氏预料的一样,此时西屋里空荡荡的,压根不见丈夫秦显的踪迹。
打从三年前她被调去巡夜,夫妻二人就聚少离多,但那时女儿尚在家中,身边勉强也还有个藉慰。
可打从今年开春,十岁大的女儿去了琮公子屋里做丫鬟,吃住都在府里之后,这个家就再没有一丝人气了。
唉~
杨氏幽幽叹息着,把清瘦却保熟的身子扔到了炕上。
最近当真诸事不顺,原本为了能调换个好差事,不再做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夜人,她下了好大力气去巴结林之孝家的。
可谁成想林之孝家的刚有些松动,她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来家。
现下非但处处被来旺夫妇针对,换差事的谋划也就此没了下文。
莫非……
自己命中注定,就只能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
杨氏默默攥紧了拳头,杏核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恨。
啪啪啪~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用力拍门,紧接着就有个妇人粗声大嗓的叫道:“弟妹、弟妹!司棋捎了上好的点心回来,快起来尝尝!”
听出是大嫂王氏的声音,杨氏眼底登时闪过一丝厌恶。
王氏行事素来霸道,她们妯娌这十多年没少起冲突。
不过自从杨氏巡夜拿住来顺,导致来顺差点被打死之后,王氏就突然变得和她亲近起来。
这是因为王氏觉得杨氏此举,为自己娘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可在杨氏看来,若非嫂子王氏的缘故,来家又怎会一口咬定,自己是在故意坑害来顺?
她本就满腔怨愤,如今又身心俱疲,实在懒得跟王氏演什么‘将相和’,于是婉拒道:“嫂子,我方才在府里用过饭了,那点心你们留着吃吧。”
“婶婶。”
却听外面换了个清脆的嗓音:“你还是起来用些吧,待会表弟也要过来呢,他那差事终于有眉目了!”
却是司棋也跟着过来了。
因要托她照顾自家女儿,杨氏倒不好驳侄女的面子,起身刚要开门出去,想起外甥潘又安要来,又下意识的停住了脚。
“那我拾掇拾掇就过去。”
隔着门回了一句,她转身到了梳妆镜前,仔细整理着仪容。
直到一炷香之后,略施脂粉的杨氏才出了家门。
刚到院里,就听客厅传来王氏的抱怨声:“他来作甚?你这死丫头,该不会是和他约好了,才选在今天回来的吧?!”
王氏蛮横,秦家姑奶奶却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这姑嫂二人斗了十几年,说是亲戚胜似仇人。
连带的,王氏对外甥潘又安也是横竖看不惯。
但潘又安不仅长的俊俏,还识文断字能说会道,故而秦翊、司棋父女对他都是另眼相看。
其实杨氏也是如此。
在她看来,若非是身份悬殊,自家外甥未必逊色那宝二爷半点。
所以听说外甥要来,她才会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要说有红杏出墙之心,那肯定是冤枉她,但多少有些‘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
“咳~”
在客厅门外轻咳一声,打断了王氏的抱怨,杨氏这才笑吟吟的走了进去,对扁着嘴闷不做声的司琪道:“你娘就是在家享惯了福,都不知道咱们府里管的有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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