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生死,世界的存亡在他的眼中好像不过是游戏一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毫无价值和意义!
宽大的黑帽下,暗红色的烟气遮去了他的半张脸,那是一张傲不可世的脸,是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是一张冷漠而又残酷和危险的脸!
暗影微微上前一步,恭敬的在他的身后屈膝跪下,未语,却已是表明了意思。
诡王咧嘴,冷笑一声。
笑的残忍又可怕,无情又冷酷,嗜血又贪婪。
“去吧。”
暗影得令,身形一跃,消失在空气之中。随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众异兽和百鬼。
诡王笑的更邪恶,犹如地狱的魔鬼,不可一世!
“哇哈哈、哈哈哈……”
“咦嘻嘻嘻~~~”
“我要吃了你~嘿嘿嘿……”
成百上千的诡物像是一群撕咬生肉的秃鹫,从山顶之上纷纷飞了下去,带着诡异的嬉笑声径直朝着山下聚拢而去。
暗影流窜在众诡物之中,流星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逼近乌雪山河,逼近河上的人。
“丫头,你先走我们断后!”三哥雪凚辰拧眉,对我发出号令。
不光是他,我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今日发生的一切,都皆因我而起,何况对方还处心积虑的策划了这么久,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
“我不!要走一起走,我不可能抛下你们!”
三哥雪凚辰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深蓝色的碎发在狂风巨浪中凌乱的飞舞着,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此时正隐隐透着几分怒火,沉着脸,低吼道:“走!”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凶我,第一次以这般冷厉的口吻跟我说话,哪怕是以前我犯过很多的错他都没有这样。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要我抛下他们自己逃命,我做不到。
我也怒了,甩开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一起来的要一起回去,要我抛下你们自己走我做不到!”
“小剑,听话,诡异界的目标是你,可见这次它们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我们死了没什么,可如果你落入它们手中,后果可想而知!我们又该如何向晟翎界交代,如何向这个世界交代?又如何向家里人交代?”
我狠狠摇头:“就是因为它们的目标是我所以我才更应该留下来,如果我走了,它们更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陆芊茹脸色微微一变,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腹部,温柔的对我微微一笑,“今天这形势怕是逃不出了,但是只要能护你平安就算是豁出性命那又如何?”
她神情看起来有些古怪,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听着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你在说什么呢?谁说我们逃不出了,有我在,你们谁都不会有事的。”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陆芊茹身体突然一晃,两手捂得更紧了,脸色瞬间泛白,白的有些吓人。
我瞳孔骤然缩紧,瞬间察觉不对,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住了快要倒下去的她。
“芊茹姐你怎么了?!”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心在她要倒下去的那一刻猛然揪紧,各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陆芊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下一秒她便倒在了地上,她看起来很痛苦,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额头上很快渗出了冷汗。
“芊茹姐,芊茹姐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慌了,心都在颤。
“没、没事儿……”陆芊茹靠在我的怀里,咬着牙,苍白难看的脸上微微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可是,让我害怕到绝望的是,我看到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的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木筏上缓缓蔓延开来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我猛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颗心像是被人揉捏在手心之中,沉痛的有些呼吸不畅。
“哥!芊茹姐她,她……”我的泪水就像是丝线一般夺眶而出,对着正与诡物拼搏的三哥雪凚辰喊道,声线颤抖的厉害。
她……流产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孩子应该已经快满七个月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了了……这一路上为我死的人已经太多了,我真的、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出事了……
“可恶!真是没完没了了!”
雪凚辰皱眉,手上的动作快了很多,他很清楚目前的情况,也很清楚对方的实力,更清楚他的身后还有他必须要保护的人。诡物越来越多,他根本无法停手,也无法分心。
数万片墨蓝色的雪花瓣自他的身上飞射而出,犹如数万片锋利的刀片,猛攻向危险物。
快!
准!
狠!
巨浪滔天,诡物异兽横行无忌,在波涛汹涌的乌雪山上肆意妄为,疯狂掠杀。
手段残忍!决绝!毫不留情!
“啊!”
巨浪中,一名重伤的魔兵被一只五官模糊的异兽抓进河中,鲜血瞬间染红了河面。
“怎么办?敌人越来越多了,难道今天我们都得命丧于此了吗?!”夏文初腾空跃起,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一具黑骷髅,“最讨厌这些东西了,打起来没完没了!”
说完,又挥出几道魔法光将半个身体已经爬上了木筏的几具黑骷髅打得粉碎,周围海浪翻涌,铺天盖地而来的河水早已淋湿了她的全身。
夏文初手捂着腰部上的伤处,刚才那一脚,伤口又裂开了,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滴落在木筏上,染红了她的衣物。
“芊茹姐,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抱着身体发冷发颤的陆芊茹,哽咽道。
我知道,距离这里四十多里处有一个小镇,佘山镇。那里有一家医院,虽不是大医院,但总好过没有的好,更何况现在陆芊茹已经等不了了,我不能让她出事,也不能让他们出事,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可是,现在这情况,我该怎么办?
突然,一只浮肿的鬼手突然从木筏下伸了出来,一把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脚,那鬼手湿漉漉,凉嗖嗖的,一股阴冷的寒气自脚踝处凉透我的全身。鬼手的力气很大,抓的我的脚发麻发冷。
我一拍打下去,许是因为情绪有些低落,崩溃,那一掌虽打到了它却是任何力道,就连魔法都没有使出一分,这一掌对它完全没有杀伤力,就像只是给对方挠了个痒痒。
随着一阵凉风吹来,一片深蓝色的雪花瓣“咻”的一声刺向了鬼手,带着极强的杀伤力,瞬间将鬼手打得灰飞烟灭。
我身体猛然一颤,下意识的缩回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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