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阮绵绵已经将信笺的封口打开。
“绵绵吾妻,展信安。鸿雁长飞,余光难度,展眼离家已过十日,不知府中一切可好……”
信显然是在急促间写成,只有一页,多是嘱咐叮咛之语。虽无一字倾诉衷肠,当中的绵绵情意和思念,却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王爷也是,好容易来一封家书,也不说多写点。”
芳草见阮绵绵将信笺看了三遍,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只见主子摇头道:“这已是难得了。信中说那边还在下雨,又有几万流民,可知王爷必定是日夜忧劳,还要惦记家中诸事,也真是难为了他。”
说完就让芳草研磨,迎春忙劝道:“娘娘虽然伤得是左肩,可有数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您还是歇歇,过两日写回信也来得及。”
阮绵绵道:“正是为你说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京城各方势力都在博弈,红薯这件事,必得要请王爷拿个主意。”
一边说着,夏荷早支好了炕桌,芳草将笔墨纸砚放上去,阮绵绵便有些吃力地开始写信。
虽然是左肩,但动辄仍是扯动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待把信写完封好,整个人竟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于是一头躺下去,嘟囔道:“好家伙,我这竟也有些勇晴雯病补雀金裘内味儿了。”
“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阮绵绵强打精神:“安排快马将信送去给王爷,再晚了,我怕他就要带着流民去关外。”
“关外?”
几个丫头都惊叫起来:“那么个穷乡僻壤的荒凉地方,王爷还要亲自去?哪有这样道理?”
“穷乡僻壤?”阮绵绵一笑,轻声自语:“那里可是东北平原,北大荒的黑土地,掌握着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粮食密码和命脉。王爷若不亲自去考察一下,他如何能甘心。”
“娘娘……”
丫头们听不清楚,好奇询问,只见阮绵绵挥挥手:“好了,都不要只顾着八卦,快去厨房看看午饭准备得如何?有冰镇过的酸梅汤,先给我拿几碗来,这会儿只想着凉凉的东西吃。”
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头歪在一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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