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队在这里大受欢迎,虽然后者经常被人怀疑藏有间谍。围城开始之后的第二周,人们甚至举行了一场阅兵,城镇里面的王公和市政官们全部到场,从码头开始,每个城区的市民都看见了城市的士兵有多么的强大,看见了自己的粮食储备有多么的丰富。
在最后的典礼上面,大市长授予了一位小麦商人和他的舅舅荣誉市民的称号,小麦商人为城市储备了二十四个粮仓的小麦、大麦以及盐,而他的舅舅,则为城市尽忠职守地组织了一只巡逻队。荣誉市民有许多的好处,比如从此这些市民拥有政治权利了,不再如同过去那样,会被朝令夕改的政策左右,这些人可以选择支持某位议员,或者反对某位议员,并把这种手段作为武器保护自己。市民中间,家中财富颇多的人,也倾向于和这样的市民家庭联姻。这是非常值得追求的地位如果没有那场瘟疫的话。
瘟疫最早是从萨兰德佣兵那里传开的,几个佣兵出现了咳嗽,胸口出现紫色的疮疤,口渴难耐。然后,人群如同遭遇镰刀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佣兵团,码头工人,小商贩,这些接触人最多的群体最早遭到打击。人们如同过去躲避瘟疫一样,减少了自己的出行次数,但是依旧怀着平常的心态,因为这座湖边的商业城市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瘟疫了,每一次都来势汹汹,但是最终都会被制服。直到一位城市议员死去之后,人们才普遍地开始恐慌起来。
那个时候,街道上已经初显萧条,生活物资的价格虽然被城市议会一再打压,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种打压是有名无实的:因为这已经不再是某些商人在趁着灾难发财,而是货物的确已经稀缺到了珍贵的程度。这个时候,来自南方的流言才开始被人们重视起来:半年,甚至更久之前,人们就听说萨兰德人的城市被可怕的瘟疫弄得一团糟。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这种传言,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谈资,父母用来吓唬孩子上床,牧师用来告诫萨兰德商人改宗。
之后,秩序出现了崩溃。
整个家庭一起死去的消息开始出现了,人们最初惊恐不已,纷纷指责那些训练有素的医生没有努力,或者指责城市议会压住药材不发放,用来牟利。传言满天飞。人们为了拯救自己。甚至贸然的走上街头,去参加死难者的葬礼,作为对当权者的不满。教会也附和市民,举办了大型的祈祷活动。东部教会的成员指责那些改宗西部教会者,说他们引来了上帝的惩罚;而改宗者则指责是东部教会的腐朽顽固,引起了上帝的不满。在东部教会内部,支持拥有圣象的人。开始唾弃那些毁坏圣象的人,说他们的亵渎行为招致了灾难;而那些毁坏圣象的人,则以‘偶像崇拜’必然遭到惩罚来反击。
但不论如何,宗教在一开始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人们在教堂里面咳嗽不停,挤成一团,祈祷灾难过去。教士们用洪亮的歌唱和圣洁的吟诵。来安抚市民的恐慌。
但是瘟疫传播地更加迅猛了。
一个又一个家庭,从老人到婴儿无一幸免。这样的事情让人们大惊失色,在过去,遭到瘟疫的时候,人们总是能够找到规律,有些时候,孩子会更加容易死去,有时候。老人会更多的去世。有时候,反而青年人更加容易遭殃。不幸虽然是不幸。但是人们总是能看见某种希望,某种在灾难后新的生活会重新开始的希望。但是这一次,希望在一点一滴中消亡了。
人们开始焚烧那些被瘟疫吞噬的家庭的屋子,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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