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理可循,可以找到源头的,但是当我经历着那一切的时候,却每天都在彷徨中度过。我没有过过很好的日子,那一年我可能有十二岁,或者有十三岁,我不是很清楚。我具体知道我的生日日期是在多年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我祖父熟悉的世界已经荡然无存,我父亲热爱的世界也已经面目全非。
好在那个时候,我还有弥赛拉。
这一年的冬天,我在兵营里面呆着。
我跟着一个记录员学习登记账务,这个人是个伯克人,他喜欢用一种自己行会的密文来记录每一天的账目。这是萨兰德人传来的一种字符,纪录数字很方便,我用两张羊皮纸纪录的内容,他用大半张就可以了,而且我写的密密麻麻的,他只用宽松的去写就好。这种字符还有一种叫做算术表的奇妙东西,可以快速的解决出来任何账务问题。这种密文他是绝对不会教我的,即使我百般恳求,他也只愿意帮我写一封介绍信,让我自己去找行会的会长去申请成为会员,然后以会员的身份去学习。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伯克,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不过这个人还是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比如从金币碰撞的声音里面,我就能听出这是什么金币,此外,他还能够辨认羊毛的产地,这是因为他去金银行会之前,曾经是一个羊毛商。他只需要一撮毛就能闻出来这只羊是什么地方的。我对此很是好奇,有一回,我把一撮凯尔伍德森林的羊还有一只萨兰德羊的羊毛混合在一起给他闻,结果他闻了半天,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最后兀自郁闷了好些天。他在春天之前就离开了兵营,走之前还在嘀嘀咕咕的说自己在那撮羊毛上面马失前蹄了。
那些猎户新兵们则教会了我怎么在森林里弄到肉类。
观察动物留下的痕迹成了一项非常有趣的活动,动物的足迹、粪便、留在树枝上面的皮毛、树干上的尿液。这些猎户们还常常会捏碎动物的粪便,用来判断那是什么动物,并在多久前经过了这里。我一开始觉得挺恶心,但是这些猎户后来威胁我说,要是不自己试试看的话,就不给我吃肉,我就只能随着他们的要求来了。我最成功的一次是追着一头鹿追了一天半,最后才在一条半冻的河沟上射死了那只正在喝水的鹿。这些猎户很高兴,他们剥了鹿皮,给我弄了一顶尖尖的毡帽,他们说我戴着这顶帽子走在野地里,山民和土匪都不会来劫掠我,在我没有吃的东西的时候,他们还会来接济我。
这些猎户虽然对驯鹿和野牛这样的庞然大物毫不在意,但是他们却害怕青蛙。他们迷信说伤害了青蛙的人会招致坏运气。我有次发现了一沟泉眼,泉眼冻了冰,只剩一个小口在汩汩流着水,我看见冰层下面有东西在动,我以为是鱼,就用冰镐捣破了冰层。结果下面是一群青蛙,密密麻麻的。我生气极了,就把这些东西都丢在了冰面上面摔死了。
等猎户走过来的时候,这些青蛙已经在冰面上面冻成了冰疙瘩。猎户们大吃一惊,纷纷的骂起我来。后来还逼着我在青蛙面前发誓一切罪孽我独自承担,与他们无关,他们才停了嘴。不过我并没有遇到什么坏运气,可能是我的情况已经够悲惨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更糟糕了。
倒是那几个猎户,后来的结果倒是挺悲惨的。在春天的时候,我们在原野上面遇上了敌人。我们迅速的列阵,这些弓箭手们走到了队列的前面,那些小东湖城的雇佣骑兵们就远远的和我们对峙着。弓手用地面的树干迅速地搭起了障碍墙。但是不久之后,一群自由民擅自发起了冲锋,这让那些雇用骑兵以为我们已经发动了总攻,就对我们的阵地发起了反击。
我当时站在右翼,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弓箭手刚放几枝箭,那些雇佣棋手就冲到了障碍墙前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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