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下去,帐篷下面的气氛渐渐地冷了下来。
伯爵清了清嗓子,“欢迎你们,我的瓦兰勇士们。”
这些瓦兰人却没有回答,显得有些没有礼貌。那个年长的瓦兰人皱着眉头问道:“阁下,请问是谁在招待我们?”
这个瓦兰人明知故问,他就是被他的领主召唤前来的。
“我是加里宁伯爵,”伯爵语气平和的说,“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加里宁大人。我是瓦兰科夫的新领主。”
“我听说了,”那个瓦兰头人一低头,欠身致意,“我们有了新领主,是一群双头鹰。我们没有想到您会召开宴会来招待我们,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我一定要有什么吩咐才能宴请我的领民吗?”伯爵反问道,“我打听到我的子民在这里等着我,所以我请他们来小聚一下,仅此而已。”
那些瓦兰人彼此狐疑的看了看,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回应,那个瓦兰头目说:“那么,既然如此,我们祝您健康!”
瓦兰人得到了自己头领的许可,一下子放松起来。帐篷里面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我有些惊讶这些瓦兰人态度变化的度之快,刚才他们还是一群狐疑谨慎的家伙,但是一转眼间他们就变成了最轻松的食客:每个瓦兰人都在往自己的嘴里塞满rou类和块根,然后用水果挤满自己嘴里剩下的空间,最后用酒水饮料把这些东西冲进胃里去。
葡萄酒桶出酒的度太慢,不耐烦的瓦兰人要求开麦酒来过过瘾。阿列克谢看见葡萄酒被这些瓦兰人肆意糟蹋,微微地摇了摇头,但是尤里和伯爵都是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瓦兰人,快活地和他们随意攀谈。
这些瓦兰人毫不避讳的说着以前统治瓦兰科夫的领主们的糗事,这些人很看不起那些领主,并且毫不掩饰这一点。有一个年轻的瓦兰人说过去所有的领主都是软蛋,只有最近的这个不是,但是很可惜他死在河间地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利奥大人惊动了一下,然后自己悄悄喝了一口酒,继续打起了呼噜。
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伯爵突然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摇摇的敬着那个瓦兰人的领,“阁下,我能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个瓦兰人此前没怎么喝酒,只是有些冷淡的看着桌上的罗曼诺夫们,这个时候,他给自己的木杯子注满了葡萄酒,“大人,我叫斯玛尔.伊。我曾见做过六个领主的近卫队长,这些领主大部分死在了战场上面,如果您真的是领主的话,您为了自己的安全,应该先把我从卫队解雇掉,哈哈!”
斯玛尔大声地笑了出来,周围的瓦兰人有些跟着笑了出来,有些则觉得斯玛尔说话有些难听。而餐桌上的罗曼诺夫们则齐刷刷的冷了脸。
伯爵倒是xing质如常,“不,我当然不会解雇一个失败了六次的勇士的,你丰富的经验一定会让你做好第七次的,我相信你,斯玛尔阁下。”
伯爵举起了被子。
这次轮到斯玛尔的脸色难看了,“伯爵大人,如果你是在怀疑我的忠诚的话,那你一定是想错了,我拼死都守护在那些人的身边”
“他们死了,”弗拉基米尔说。“但是你活着。而且你的人还在嘲笑他们,我搞不懂,瓦兰人都这样吗?”
桌上的瓦兰人一时之间都停下了自己话,死死的盯着弗拉基米尔。
伯爵皱了皱眉头,“好了,不要nong得不愉快。斯玛尔先生,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只是尽一个领主的责任,照顾一下自己的领民罢了。除了卫队方面,你还有什么忠告可以告诉我---你未来的领主吗?”
斯玛尔再一次给自己注满了酒,这次是麦酒,他毫不在乎把酒掺着喝。
斯玛尔把酒一饮而下:“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个男子汉---请原谅我心直口快,我不会随便给人很高的评价,那样太虚伪---瓦兰人不需要用这种无聊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大人,我像给之前所有的领主建议一样给您一个建议,或者说给您一个忠告:如果你不是勇士,那么不要去瓦兰科夫,那里对你会是个灾难。谢谢您的宽带,”斯玛尔环顾了一下自己的部下,“挪挪屁股,小伙子们!”
斯玛尔一推桌子,站了起来。瓦兰人跟着斯玛尔一起站来起来。
几分钟后,帐篷里的瓦兰人走得一个不剩,弗拉基米尔破口大骂,阿列克谢连连摇头,尤里陪着利奥回去了,伯爵则目光炯炯地看着火光。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瓦兰人离去时唱的歌。这是一铿锵有力的歌谣,带着远古时期北方的音符,像是一阵北方一样吹凉了我的脊梁。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等我转过身去,伯爵已经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