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吉特人想去把它拽过来的时候,一群牧民对他们放了箭,这让他们又缩了回来。我们选的宿营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凹陷,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箭矢很多都被我们面前小小的斜坡挡住了。
两个库吉特人掏出了一个小袋子,用匕首割开了袋子上绑着的绳子,向一个小盆子里倒出了半盆的土块。一个库吉特人用火镰和火绒点燃一块浸了油的布块,这块小小的火布立刻冒出了亮眼的火焰。库吉特人小心翼翼的将布条塞进了盆子里面,里面的土块居然冒出了大量的烟气,呛人的恶臭立刻随着空气四溢,剧烈的浓烟慢慢的聚拢升腾。
“这是什么玩意?”我问一个拉弓的库吉特人。
他的箭脱弦后射偏了,擦着一个牧民的肩膀飞开了,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影响了他,“狼粪,你这个蠢货,闭嘴!”
我们这边的库吉特人还有七个人可以拉弓,这些有一种特别的黑话,他们说的库吉特字都只有他们自己听的明白。他们总是六七只箭一起射出,瞄准一个牧民,即使有四五枝箭射偏,总会有一两枝命中对面的人。这些库吉特人根本就不像我一样胡乱的放箭,而是蓄满了弓之后,等待同伴一同射击。
对面很快又两匹马栽倒,一匹马逃离了战场,受伤的库吉特人有六七人。
库吉特人拉开了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远远的放了一阵箭。他们包围了我们的宿营地,远远地吹着号角,不时的一二十人成群靠近我们,对我们密集的射出一阵箭,然后撤离。库吉特人的战术非常的烦人,他们灵活的像是空气里的灰尘,总是在我们无法兼顾的时候,从四面包围上来,射出一阵箭雨。或者丢出一阵标枪。
抵达营地之后,我们又出现了两个人的伤亡,一个被射中了肩膀,完全失去了拉弓的能力。另外一个被标枪扎中了眼睛,一声不吭的死了,脑浆沿着头颅碎裂的地方流了一满嘴。我们只有不足十个人了。
哥白尼在一边帮着上弩,但是他笨拙的动作让弩弦还没有上紧的时候就脱开了,弩臂击打在地上,溅出了一片沙土,弩反弹起来砸破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头破了一大块皮,开始流血。贝拉从一开始就在着手撕碎几件衣服,这个时候。她迅速的给哥白尼包扎了伤口,又前去按住了那个肩膀中箭的库吉特人的伤口。那个库吉特人和我差不多大,这个时候脸上涌出了大量的汗水,就好像洗了澡一样。
第一个小时最为煎熬,伤亡也最大。
到了后来。战斗就成了我们胆战心惊的防御。
库吉特人在四面吹着口哨,把我们死去的士兵剁掉了脑袋,用长矛插着四处招摇。
有一段时间,三十多个库吉特人围着我们的营地跑起了圈,对着我们放箭。
这样的队形非常的可怕,我们承受的攻击来自各个方向,有一支箭从我的背后射过来。射中了我身边的箱子,‘当’的一声使我惊恐地蹲了下来,一侧脸只看见箭尾在猛烈地晃动。这之后,我几乎不敢站起来,一站起来就迅速的瞄准对面的库吉特人胡乱的射击然后蹲下,总是感觉背后立刻就会飞来一枝箭。
那股呛人的浓烟已经让我快要发疯。虽然月光明亮,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城镇里的人是否可以看见,即使他们看见了,那位态度暧mèi的塔林会不会派出援军呢?
“我们应该派人去城镇,”一个拓荒者说。“那个塔林不敢招惹拓荒者!”
“你是一头蠢猪,”艾露恩的女儿说,“你在路上就会死掉。”
“我在这里肯定会死,出去则不一定!”
“你还没有进城就会被塔林的人杀掉,如果他不想让你进城的话。”艾露恩的女儿威风凛凛的站起来,鼓着腮帮子,对着一个叫嚣着的库吉特牧民瞄准,一枝箭沿着她的额头斜飞过去,在那里留下了一道伤痕,但是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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