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和我们聊天。别的酒馆里面可不是这样,那里总有好奇的居民会前来喋喋不休地套近乎,找准机会就要揩点油水。这酒馆的人似乎都规矩的很,只是对我们有点过分好奇罢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老头从火叉上面收了烤肉,装在一只大木盘里,蹒跚前来,他把木盘丢在了我们的桌子上,接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肉没有抹油。外面已经烤干了,但是闻起来特别香。
保尔扭过头对我说,“维多。你想吃这肉吗?”
我嚼着面包摇了摇头。
他从盘子里抓了一条肉。放在自己的面前,又给维基亚同伴递了一块。
“如果是我,就不会吃。”保尔说,“我劝你也不要。”
“我明白。”我喝了一口酒。这酒兑了太多水,喝起来一点都不辣,只是味道极其古怪。
保尔把装肉的盘子递给了身后的‘奴隶’们。被割了鼻子的黑人士兵接过了盘子,仔细的看了一眼里面的肉,然后就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周围的黑人都开始吃起肉来。我和两个维基亚人用切肉的刀子把眼前的肉切得稀巴烂,实际上却都一口没吃。
酒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厅。骂骂咧咧的回自己睡觉的地方去了。
瓦兰佣兵模样的人拨弄了一下琴弦,唱了一句。“我的胸膛飘着雨,嘴里流淌着清泉”,他唱错了词,但这里不是瓦兰军营,没有人会出来指出他的错误,我当然也不会。
酒馆里面很快就空荡荡的了,只留下那个老头,嘀嘀咕咕的用一把大毛刷子刷桌子上的垃圾,把骨头、盘子还有酒杯和吃剩下的馅饼统统扫进那个桶里。
我们坐在角落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身后的黑人士兵也在嘀嘀咕咕。
老头子清理完了别的桌子,又耐心的等了我们半个小时,发现我们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对我们说他不会等我们一整个晚上,然后他就拖着那只大桶离开了。
在远处,传来了连续许多声的狗叫声以及人的喊声,这狗声粗烈得吓人。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哪个被割了鼻子的黑人,他做出一副可怜相说,“主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身边的几个黑人都嘎嘎地笑了起来。
不久之后,我们最后离开了厅堂,走到了楼梯下面。原来这里是一个石头储藏室,里面只有一个倒下的衣柜,除此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个紧张兮兮的弓箭手过来给我们抱来了几捆干草,似乎非常害怕我们。
他帮保尔铺好了垫子,恭敬地称呼保尔为大人。
“大人,您在这里休息。”
“谢谢。”保尔拍了拍自己的腰间,似乎准备找点小东西送给这个弓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个弓手也无意得到什么东西,只是急急忙忙的要离开这里。
保尔是个很体面的人,不管是在酒馆里面,还是在妓院里面,只要有人多照顾了他一些,他就一定要慷慨回报一下。
所以当那个弓手就要离开的时候,保尔叫住了他。
“小子,等一下。”
“是的,大人。”
“你说,”保尔一边走一边扭了一下脖子,骨头咔嚓响了一下,“再等会,这酒馆里一准会闹哄哄的吧。”
弓手脸色发白,周围再次传来了狗叫声和叫骂声,弓手结结巴巴的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保尔肩并肩的送这个弓手出去,礼貌的对他说,“反正我这个人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你知道,体面人都这样。听见有人在外面闹的时候,我就会用被子蒙着头,爬到床底下美美地睡上一觉。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很好。”弓手说,脸色在油脂蜡烛的照射下有些苍白,“很好的方法,大人。”
“好的。”保尔挥了挥手让这个家伙走掉,“我是个慷慨的人,从不说废话。”
“是的,您很慷慨。”
“得了,你根本不知道。”保尔关了门。
维基亚士兵立刻打开了一只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短剑、匕首以及半盔。这士兵身上确实臭得很,他嘀嘀咕咕的说,“好运气的雏儿。”
黑人士兵很快分好了各自的武器装备,穿戴整齐,在靴子里面插了匕首,把短剑挂在了腰上,两个维基亚人甚至取出了锁子甲挂在自己身上。保尔询问他的同伴,要不要先出去拉泡屎,不然等下会搞得大家都臭烘烘的。他的同伴说反正这里也没有老板娘。臭一点也不碍事。屋子里面很快恢复了安静,所有的黑人士兵和维基亚人都整装待发,保尔吹熄了蜡烛。大家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无声的等待。
外面的狗吠声越来越强烈,人的惨嚎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见鬼,它咬我的腿```啊``”
“别放箭,见鬼。”
“谁在乱射?!”
“科金斯。”
“放屁,我在这边。”
足足闹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狗吠声终于渐行渐远了。
酒馆里的蜡烛全部熄灭了。门缝里已经没有一丝光线射进来了。酒馆陷入了深深的沉静。在这个小隔间里,似乎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在很长的时间里,只有老鼠爬过木板的声音,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有人在蹑手蹑脚的穿过我们楼顶的木板。
铛。
一只锅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在深夜里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们屋子里的人全部站了起来。黑暗如同墨汁,睁眼和闭眼根本毫无区别。我突然想起了池塘里面死去的两个克里尔人。他们的衣服在水里面散的好开,就好像被风吹起来了一样。
“维多,”保尔的声音时隔两小时之后再次响起,“我们出去后,你把门栓上。要轻轻的。”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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