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猎重重点头。“我们带兵掌权的人,必须要有容人之量。手下的人有自己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甚至讨厌的。喜欢与讨厌,是我们个人的情感,是难免的。但不能让自己的情感影响到公事。依公事而论,该升职的升职,该贬谪的贬谪。依着自己的情感行事,岂不是成了历史上的奸臣?所以我说,用人有选贤与任能。人才充足的时候,先选贤,再在这些贤者里面择才能者而任之。如果人才缺乏,选贤是选贤,任能是任能,两者不能够混了。对于因为才能而用的官员,必须有严密的监察制度。没有监察,一味用人,最后要吃苦头的。”
说到这里,王宵猎有些感慨地道:“在我看来,当官应该很简单。依照规则把事情做好,努力理解上级的意图,严格监管手下,并没有什么难的。但实际上,当官非常复杂。因为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涉及到权力,而权力又牵扯到利益,甚至牵扯人命。规则再清楚,总有人想在里面做手脚。这个心思一起,做官就复杂无比了。再加上亲朋提携,同党相援,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不知道多少曲曲绕绕。”
汪若海道:“这是难免的事。若是简单,人才就不那么难得了。”
王宵猎道:“我们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应该尽量简单。许多事情不该由官员做,就尽力防止。比如回避法,有时候严,有时候松。我们要尽量严格。官员要主动回避,不回避,就要受到处罚。什么举贤不避亲,我这里不行的。官员的权力,必须要与亲朋隔离开。凡是涉及到钱,必须要与官员没有关系。不管通过什么途径,不允许官员花出去的钱,回到自己手里。诸般种种,要严格管理。”
李彦仙笑道:“镇抚,这样会失人心的。”
王宵猎摇了摇头:“如果这样就会失去人心,这样的人心不必在乎。唉,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头头是道,但要真正实行下去,却难之又难。不过话说回来,难的事,我们做成了,才算本事。”
李彦仙和汪若海没有说话。
王宵猎明白,这种事情,要想真正做到,必须从自己做起。只有自己做到了,才能要求手下,别人才无话可说。只是从自己做起,说起来容易,做到何其难也。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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