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晖手下,是做强盗的!虽然我不抢人钱财,总有来路不明白的钱。放心,我身上不会缺钱的。哥哥只管收下,不要多说!”
李同哪里肯?只是推托。栾庆山拍了拍李同的肩膀,道:“经这一次大变,许多事情我看透了。说实话,从军出来,这些日子抢了棉布商人,又火并了董平,我赚了些钱。我孤身一人,这些钱足够我花一辈子了。几十贯钱对我来说,实在不多。但对哥哥来说,却有许多的用处。不说别的,你孩子大了,要给他们娶亲,这就需要不小的开销。若不是哥哥,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见李同还是不肯,栾庆山笑道:“几十贯钱而已,哥哥这么多事情!不必多说,去请曹、阎两位哥哥来,我们饮两杯酒。我住一夜,明日便远行。”
见栾庆山执意要给,李同没有办法,只好收了起来。现在用会子方便许多,几十贯钱,收到衣服里丝毫看不出来。叫过两个孩子,李同让他们去请曹二郎和阎大郎过来,一起饮两杯酒。村里就这么三户人家,不管什么事情都在一起。
不多时,曹二郎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推门进来。见了栾庆山,喜道:“那日兄弟去了,我们还一起商量,怕你身子恢得不好。今日见了,神采飞扬,看来是大了!”
请曹二郎坐下,栾庆山道:“上天垂怜,只是一条腿有些不方便,并没有大碍。”
“好,好,如此就好。”曹二郎连连点头。“前两日听说北舞镇出了事情,我们还担心兄弟。看你安然无事,大家也就放心了。对了,北舞镇现在归官府管辖,不知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栾庆山道:“听说在嵩山的丁进是条好汉,我欲去投奔他。”
曹二郎听了摇头:“兄弟,你虽然是条铁打的汉子,一身本事。但没有必要,何必身涉险地?我听人说,南边的确山县官府正募人耕地,你为何不到那里去呢?”
栾庆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自己天生就是不服管的性子,如何种得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