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晖道:“彭晋原那厮手下多是与我们一般的军队出身,人数又多,不好对付。想来想去,也只有舞阳的董平最好收拾。并了董平,占了北舞镇,再占了附近的临颍县,也足够我们快活了!”
说到这里,冯晖看着栾庆山道:“此次抢布匹,栾兄弟表现得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便再麻烦你一次,提前到北舞镇,探明董平底细如何?”
栾庆山叉手:“但凭哥哥吩咐!”
“好!”冯晖端起酒碗。“饮了这一碗酒,我们去占北舞镇!占了那里,卖了布匹,我们要地盘有地盘,要钱有钱,还有哪个敢小瞧我们!”
众人一起叫好。端起碗喝酒,敞开肚子吃肉,一直热闹到后半夜。
方城,王宵猎在县衙里暂住。吃罢晚饭,在书房里处理一些紧急公文。最后拿起一份公文,正是临颍县的抢劫杀人案。
把案子看完,王宵猎不由心寒。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贩运棉布的商贩被杀,棉布被抢走。现场留下一百余具尸体,死者中有近二十个挑夫。
把公文放下,王宵猎吩咐亲兵,把唐州知州解立农找来。
不多时,解立农到了书房,向王宵猎行礼。
王宵猎道:“坐吧。我们多年相识,在我面前不必拘束。”
解立农谢了,在王宵猎对面坐了下来。
王宵猎把公文递过去,道:“这件案子你应该听说了吧?”
解立农匆匆看过,道:“听说了。这个贩棉布的商人,本来是在襄城县,等待北边安定了过河。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向南过了汝河,好似要走另一条路。”
王宵猎道:“另一条路,是走私南北货物的。东边是董平势力,西边是彭晋原。许多南北双方不许贸易的货物,都从那里走。收过路费,是董平和彭晋原一大收入。南北边贸,必须要有规矩。不但是朝廷有规矩,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不过,规矩是规矩,还有许多货物官方是禁止的,但有的时候,或者是一定的数量,是可以贸易的。这些由我们管控。商人要贩运这些货物,便从这一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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