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因何事离开?莫嫌我多嘴,此事太大,着实骇人,总要多问两句。”
玉奴道:“没有什么,这本是人之常情。员外知道,我是我官人的外室,不是他正室妻子。过了汝河之后,因为我妹妹的事情争吵,便就一拍两散。”
林升源道:“我记得在襄城县时,姐姐不是与黄员外要好?与你官人吵翻了,黄员外舍得你?”
看着林升源,玉奴沉默了一会。才道:“员外,我本是开封府里唱曲的人,因为金虏破城,才四处飘零。此事不知黄员外有没有说给你知道。”
林升源道:“黄员外没说。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也大致猜到。”
玉奴点了点头:“是啊,我是这样出身,自然就会被知道的人瞧不起。官人图我美貌,花些钱把我安置在襄城。我贪图安逸,便就答应了。我妹妹先前遇到恩客,是襄阳人,因出门在外,身上没带钱。临行时答应我妹妹,以后可以到襄阳去投奔他。”
听了这话,林升源半信半疑。事情实在太过凑巧。黄员外刚到襄城,恰巧玉奴就住在隔壁。最后黄员外决定跟唐哲过汝河,好像还跟玉奴姐妹有关。一过了汝河,玉奴姐妹便就离开。他们刚刚离开,黄员外的货物就被抢了。当然,也有可能那个唐哲才是主谋,玉奴并不知情。等到过了汝河,玉奴姐妹没了用处,唐哲便就想到理由打发他们走了。
想了许久,林升源道:“这样的乱世,活着着实不易。天下如王观察治下这样平静的地方实在是少之又少。你收拾一下,我们便就启程吧。等到了襄阳,收起心思,安生过日子就好。”
玉奴道:“多谢哥哥提醒。你且稍等,我们马上就好。”
林升源在门外等了一会,玉奴姐妹提了行李出来。她们行李不多,只是每人背了一个包袱。
出了客栈,林升源陪着玉奴一起,雇了一辆车两姐妹坐。这本是南北驿道,客商众多,车并不难雇。林升源则骑着马,一起出了姜店。
林升源骑马跟在车后,看着车里的玉奴姐妹,心中还是有些狐疑。这姐妹来路不明,黄员外遭劫又太过蹊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她们能安心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