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黄员外拒绝了转道向南,唐哲就经常回来。黄员外要避人耳目,又要躲着唐哲,很少有机会到玉奴那里。几天时间,是日也想夜也想,几乎要憋出病来。
这一日,唐哲早早出去,说要回汝河以北处理事务。黄员外听了,不由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谁知到了下午,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进了客栈,找到了玉奴,再不出来。
傍晚时分,黄员外心中烦闷。到外面买了一葫芦酒,切了一大块熟羊肉,回到房里喝酒。刚刚走到门口,就见玉奴身边的小婢站在那里,招手道:“员外,我们夫人有事相请。”
黄员外听了,心中大喜。手中的酒和羊肉来不及放回屋里,提着跟小婢到了玉奴房里。
玉奴和萍萍两人坐在桌边说着闲话。见到黄员外进来,急忙起身行礼。指着萍萍道:“这是我的妹妹。因为家中有事,前来寻我。”
黄员外听了急忙关心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
玉奴摇了摇头,不肯说,只是请黄员外坐。
看气氛有些不对,黄员外从怀里掏出两贯钱来,交给小婢道:“天色晚了,不耐烦做饭。这里有两贯钱,你拿着出去买些酒肉回来。”
小婢拿了两贯钱,飞快地出去了。
襄城已经习惯用襄阳发的会子,使用方便了许多。若是以前,两贯钱可是不轻,黄员外出门不可能带在身上,小婢瘦弱的身子拿着也不合适。
玉奴上了茶来。黄员外一把抓住玉奴的手,道:“我们虽然是露水姻缘,总有些旧情在。若是你有难处,尽管给我说。只要我能帮上忙,必然会帮你!”
一边说着,黄员外偷眼看一边的少女。见那少女面色如常,心里踏实下来。
玉奴抽出手来,道:“员外,我是我家官人的外室,你总是知道的。”
黄员外点头:“你单独住在襄城,又不与大娘子住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玉奴道:“做人外室,要么是穷苦人家,过不下去。要么——要么就本是风月中人,被人赎了养在这里。员外觉得我是哪一种人?”
黄员外讪讪地道:“看娘子平日里的样子,不似贫苦人家长大。”
玉奴转过身,有些幽怨地道:“是啊,只有风月中长大,才有我这样的人。我与妹妹,都是自小卖在妈妈家里,由她抚养成人。我这个妈妈,年轻时是开封城里的行首,最是有艳名。等到年纪大了,没有客人帮衬,便就买了我们姐妹几个。自小教我们唱曲跳舞,年纪稍大一点,便到酒楼卖唱。”
黄员外道:“原来如此。倒是没有见过你的歌舞,着实可惜。”
玉奴摇了摇头:“妈妈虽然自小教,奈何我们姐妹两个没有天分,唱曲也不行,跳舞也不行。好在长了两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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