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楚楚可怜地道:“想当年,哥哥来我这里,把家财耗尽——”
栾庆山摆摆手:“陈年旧事,不必再提!此次我们不谈旧情,只讲钱财!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规矩很严,不亚于军中。此次我来,找的是财路!其他事情,一切免谈!”
玉奴道:“哥哥也像别人一样绝情?”
栾庆山听了,看着玉奴笑道:“我不绝情。今年我三十一岁,尚未娶妻,你若愿意,此次事了便就嫁给我如何?我不嫌弃你风尘出身,你也不要嫌弃日子艰难。”
玉奴听了,不由一下怔在那里。以前只觉得这个栾庆山是个草莽人物,没想到这么难缠。
见玉奴不说话,栾庆山道:“看,姐姐说我绝情,我要娶你了,你又不愿意。此次我们讲的是几万贯的大生意,说实话,姐姐的命没有这么值钱。我们还是说清楚,各取所需最好。”
玉奴收起了满身风情,敛容道:“哥哥既然说得明白,我再纠缠,就显得我不实在了。前些日子有个员外找到我,说有一桩生意,愿给我五十贯足钱。这不是小数目,我问明白是到襄城,没有危险,便答应下来。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是有一个大名府的财主黄员外,到襄阳去贩棉布。带了三千余匹,因为北边四太子出兵,一时间过不了汝河。”
栾庆山点了点头:“上好的棉布在襄阳十贯足一匹,到了这里,还不止此数。三千余匹,是要值几万贯钱了。不过,做这个生意的,都不是平常人。这个黄员外有什么背景?”
玉奴道:“我问清楚了。他结识的都是女真人中的贵人。附近几州金军极少,黄员外并不认识什么有力人物。不然怎么会被困在襄城县?”
栾庆山道:“过了汝河,开封府也不好走。他就敢去大名府?”
玉奴道:“本来黄员外说好了的,过了汝河之后,大名府自有人马来,护他一路行走。奈何四太子大军西来,哪个敢捊他虎须?一时之间耽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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