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见周围并没有伺候的士卒。起身为王宵猎倒了酒,自己也倒了。双手举杯道:“许多日子不见观察,卑职好生想念。借花献佛,这一杯酒为观察寿!”
王宵猎示意张均放下酒杯。道:“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叫你回来?”
张均道:“现在新野之兵近两万人,只有邵凌、牛皋二将,只怕统领不来。卑职虽然年幼,对于军旅之事还算熟悉。一年多来,不管是学习还是训练,都算合格。观察叫我回来,自然是统兵。”
王宵猎摇了摇头:“你倒是当仁不让,以为自己可以与邵凌和牛皋相比了?若是要需要人回来统领兵马,我宁可调曹智严回来。实话说,前些日子,有人在提刑司把你告了!”
张均一愣:“有人告我?告我什么?”
王宵猎道:“我问你,在信阳军,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
张均摸了摸脑袋:“观察,我做了什么?在信阳军,我足兵足食,军民皆安。除了本部三百人,又练了六百厢军,粮草丰足。告我什么?”
王宵猎道:“前些日子,其他几州都缺钱,惟你信阳军不缺。钱从哪里来的?”
听了这话,张均笑道:“钱粮当然是从百姓来。卑职知道观察脾气,从来是善待百姓,不取百姓分毫。卑职在信阳军也是如此做的。所需钱粮,都是从地方土豪来。”
“你确认都是从土豪手中来的?”王宵猎也有些无奈。这本是乱时,许多法律条例都没了用处。即使是跟官军比较,张均做的也并不离谱。在其他地方,百姓告状就是傻。这个时候,哪个衙门会接这种官司?不过王宵猎与他人不同,一直想营造一种和平时期的感觉。张均的官司,不得不管。
见张均还是一头雾水,王宵猎道:“我不瞒你,你治下罗山县有个葛雄,在提刑司递了状子。说你威逼百姓,强取民财。汪提刑准了状子,到新野来找我,才把你调回来。”
张均听了睁大了眼睛,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能惹上这种官司。说到底,王宵猎是个承认朝廷的军阀。军阀部队,自己治下的信阳军,已是难得的好地方。换个人,不但是要抢百姓钱财,还要逼着百姓从军呢。自己这样做,百姓还要告自己。其他的地方,百姓的官司不要堆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