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货,明日一早便装车。记住,不可让别人知晓!天下之大,只要有宝货在手,何惧其他!让那些为了地盘打打杀杀的人,自己闹去!”
段莹吃了一惊:“知州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必多问,只要去做就好了!”
谭兖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黑夜,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道:“州里兵不满三百,如何迎战杨进?又如何面对王宵猎?总要想个万全之策。”
张均的住处,几个人正围了一个炭盆饮酒。一个多月的时间,临行前王宵猎给的钱已经花完了。不过张均头脑灵活,手段狠辣,跟着王宵猎入军,又学了许多手段,不会缺钱花就是了。
饮了一碗酒,张均道:“知州来了,一切就都好办了。邓州知州谭兖,不过是个无智小人,机缘巧合得了这一州,是他命好。知州来了,自然不会有他立足之地。”
李成乐道:“今日我见知州,似有些犹豫。”
张均道:“有什么好犹豫的?若是谭兖知道眉眼高低,给他个官做做。不知死活,那就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州里不足三百兵马,如何敢与知州放对!”
李成乐道:“统领,谭兖是朝廷任命的邓州知州,只怕不能如此做。”
张均冷笑:“知州不过是爱惜名声罢了,我们怕些什么!等到知州入了州城,若是下不了手,无非是我带着几个人去要了谭兖的性命。乱世中这种事情多了,有什么稀奇?”
李成乐几人点了点头,觉得也只能如此。偌大邓州,不管是地理位置,土地肥沃,气候条件,都比汝州好得多了。而且位于交通要道,岂能因为谭兖一个人放弃?
跟着王宵猎这么久,张均看得出来,王宵猎不是个只贪小富贵的。站稳了汝州,必然要扩张。而周围最好的地方,莫过于邓州了。
饮了一碗酒,李成乐对张均道:“此次统领若做成此事,知州必然不夸待!”
张均道:“大丈夫在世,当要做些轰轰烈烈的事,岂能够苟活!做大事不拘小节,有时候,知州就是在这上面看不开。没办法,有些事只能由我们这些手下人做!”
听了这话,其余几人不由热血沸腾,觉得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