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喝酒吃肉,生着闷气。想自己以前也是小康之家,自小生活富足,没有吃过苦。父亲对母亲是极好的,事事言听计从,家庭和睦。哪里知道,金兵一来,就什么都变了。
喝了一会,太阳慢慢升到中天,热了起来。张均只觉得心中欲发烦躁。正在这时,一个蛤蟆从溪里蹦出来,好巧不巧蹦到张均的腿上。
张均猛地站起,看那蛤蟆蹦出去几步。大跨步上前,一脚踩死,汁液溅到鞋上。张均跺脚,口中大骂道:“直娘贼,连你这畜牲也来欺我!”
一转头,看见镇外远处王宵猎的军营。猛一咬牙,再不犹豫,拽开大步向镇中走去。
到了镇子里,张均走了一会,头脑慢慢冷静下来。看一个闲人,上去问道:“本镇严里正听说今日纳个外院,不知是在哪里?”
那人上下打量了张均一番,并不认识。道:“向东去,酒楼的后面。严里正是富贵员外,真真是好福气。纳的那个外院,是个外地来的妇人。虽然年纪大了一些,长得真是标致!我长几十岁年纪,从来没见过如此标致的女人。那腰段,只看她走路扭一扭,唉呀呀——”
张均听了,胸中怒气起来。本待掏刀出来,给这嘴贱的闲人一刀。只是旁边人来人往,自己杀了人必然走不脱。才强压怒气,啐了一口,大步向镇中走去。
那闲人看张均表情奇怪,快步走了,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地骂。
走过酒楼,顺着小巷子一路走到了后边。这里环境清幽,街道整洁,行人稀少,倒是个好地方。这里正处镇中间,出外买东西方便,又没有闲人骚扰,严里正想来是用了心思选的。
过了好一会,也没个人问一问。张均在巷子里来来去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正在这时,听见旁边门里传来说话声。仔细听,正是今日到自己家的严里正仆人的声音。
一个声音道:“里正饮了酒,与那美人进了房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出来。怎么这么久?”
另一个声音道:“那妇人容颜美丽,身段更是诱人。这里可不似那妇人家里简陋,里正进去还不尽情享用?依我看,今日不尽性,里正是不会出来了。”
说完,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笑了一气,一个声音道:“那边谭七郎趴在窗下许久,也不知道听了什么,一动也不动。这种事情,真有那么有趣么?”
另一个声音道:“当然有趣。不过偷听有什么意思?谭七郎煞是作怪!最喜欢偷听!”
外面张均听了,知道这一家是严里正选的外宅。左右看看,见院墙并不十分高。到了院外一株树下站定,看此时街道上并没有行人。一咬牙,蹬着树上了院墙。
到了院墙上,向院中打量。就见两个仆人在一株海棠下饮酒,另一个仆人蹲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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