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主力已经覆灭,弘光皇帝也已经被擒,江南的局面基本上可以算平定了,就算明军逃出了几千散兵游勇又能如何?因此,尼堪只是草草地派出几支队伍去进行象征性的追击,至于战果如何他倒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处置战场上的几万降兵,写奏表给建奴诸将请功,开庆功会,都够他忙一阵子的。
虽然尼堪对追击这些漏网之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接到任务的乌尔登却显得格外激动,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亲手用手里的刀为前些日子阵亡在芜湖的族人们报仇了!
但目前乌尔登还是挺沉得住气的,他盯着身边那个刀疤脸汉子的眼睛说道:“格尔楞,你急什么?前些日子,我等和这伙明狗交过手,他们虽不是我们满洲勇士的对手但还是比较难缠的!更何况我军的兵力处于劣势,而明狗却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溃散殆尽,他们还保持着完整的行军队形!贸然出击,即便取胜也会损失惨重,我们满洲人丁本来就不多,可经不起几次消耗。”
见格尔楞还想说什么,乌尔登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什么时候出击,我自有主张!你不要再多嘴!”
穿着牛录章京服饰的格尔楞把想说的话咽下了肚子,悻悻地说了声:“嗻。”这时,他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前任上官塔克齐了:要是塔克齐大人在,别说己方现在有四个牛录,就算是两个牛录也早已向那伙明狗杀过去了。唉,只可惜塔克齐大人在前不久的芜湖之战中阵亡,换上了这么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乌尔登。
“乌尔登大人,格尔楞大人虽说急切了一些,但我们确实得尽快抓住机会出击!不然等明日一早那伙明…明军拔营而走,我们可就不好再继续跟下去了。毕竟,这江南还未完全纳入大清治下,我等不好孤军深入。”另一个穿着汉军旗牛录章京服饰的汉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乌尔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会儿再派几拨人马上前去打探一下。若无意外,等晚上明狗放松警惕的时候,咱们便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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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群山之间变得更加安静,夜幕笼罩下,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林间、路边传出的昆虫鸣叫在打破着沉寂。
一身甲胄的乌尔登破天荒地像一个普通步甲一样随大队步行前进。这倒不是他想重温少年时代的从军经历,而是为了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为了保证在明军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击得手,乌尔登几乎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遍了。全军都严禁点火把,完全借着月光前进,所有的骑兵包括将领在内全部下马步行,马头上被套上了口笼,连马蹄也被用几层棉布包裹,除此之外,斥候也远远地撒了出去,明军营地周围更是时刻有人监视并不时回报。
“情况如何?”乌尔登小声地问刚从前方赶回的两名斥候。
“回主子的话,奴才们刚才又打探了一遍,明狗营地周围一切正常,没有埋伏。”
斥候的回答让乌尔登很是满意,他侧过头,继续用细若蚊蝇的声音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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