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这类人渣还是一个不留最好,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庞岳郑重地向邓林祖建议道。见邓林祖似乎还在考虑,庞岳的语气又急了几分:“我知道大人为人宽厚不愿滥杀,可这帮畜生在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网开一面?难道我等还要和禽兽讲道义不成?”
邓林祖终于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吧,杀!”
当汉奸军俘虏的阵阵惨叫、求饶声传来的时候,庞岳正在组织飞虎营撤离战场。听到这声音,他没有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
既然这帮混球选择了当汉奸助纣为虐,哪能不付出一点代价?这就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庞岳不屑地看了看不远处被斩落的一颗颗人头,纵身跨上了自己的枣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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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良佐派出的送信快马遇到建奴主力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你们遇到了明狗的伏击?他们有多少人?”问这话的时候,建奴主帅尼堪显得很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
“回贝勒爷的话,千真万确啊!伏击我们的是黄闯子的人马,先是好几千人,后来又是上万人。我军猝不及防,伤亡惨重。”汉奸军的信使头贴着地跪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尼堪不置可否地从鼻孔中发出了“哼”的一声,继续问:“那明狗追上来了没有?”
“回贝勒爷,没有”
“嗯,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刘将军,让他原地扎营休整,明日我便会过去和他会合。”
“小人遵命”
信使走了之后,尼堪便下令扎营休息。巴雅喇章京图赖不解地上前问道:“贝勒爷,前锋遭到了明狗伏击,前方敌情不明,现在就扎营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尼堪摸了摸脑后鼠尾般粗细的小辫子,冷笑道:“有这么不妥的?那股明狗也就敢拿刘良佐撒撒气,知道我大清八旗主力在后,连追击都不敢追得过远。这种鼠辈我又何必要放在心上?难道还怕他们来劫营不成?哼,若他们真的敢来,那倒真是如我所愿了。”
“那至少也要让刘良佐尽快与我们会合才是啊!万一明狗再次发动攻击呢?”图赖仍然不死心地问道,不料刚问完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身着镶蓝旗棉甲的固山贝子屯齐大笑着走了过来:“怎么,我们的巴图鲁和蛮子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还相处出情分来了?明狗再次攻击刘良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别说两遍,就是二十遍二百遍。只要没攻击到我们头上,我们又能有什么损失?”
尼堪也笑了:“既然刘良佐想投靠大清,他就得踏踏实实地替咱们办点事才行啊!咱们满洲兵员有限,不能每一仗都亲自和明狗硬拼,所以他就得替咱们冲在前面。不然大清为什么要收留他啊?他要是不愿意也行,立马滚蛋就是,反正这种狗遍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差他那条。”
听完尼堪和屯齐的话,图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观点确实有些可笑,于是也跟着发出了一阵自嘲的笑声。
建奴将领们在愉快的交谈着,只是他们可能没有想过,这些话要是传到刘良佐耳朵里,大名鼎鼎的花马刘多半会当场哭着吼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为了谋个好前程改换门庭,先是被自己以前的同胞痛打,完了还被主子当成一条不值一钱的狗!难道投靠大清也要付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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