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
祝母答应了她。
送亲队伍的所有人都画着惨白的浓妆,如同木偶纸人般顶风前行,哪有一点喜嫁氛围?祝英台出嫁的路上,狂风大作,黑云压城。
喜牌、灯笼都被吹跑了,连大树都被吹倒在地,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送亲的队伍,去往正确的道路。
梁山伯的坟墓横在了送亲队伍的前方,祝英台从花轿里扑倒在地,迎着狂风,扔掉了凤冠,脱下了霞帔,露出早就穿在内里的素服麻衣。
狂风卷着所有人连连后退,唯有英台一人,迎着狂风飞奔,然后跪倒在了山伯的坟前,咬破了手指,用鲜血在山伯的墓碑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整个观影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现场的观众看到这样的画面,似是再也按捺不住一般,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开始,零落的哭声慢慢连成了一片。
大雨洗去了少女脸上浓厚的脂粉,那个纯真懵懂的英台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梁山伯的坟墓裂开,狂风再起,将落在地上的红纱重新披在了英台的身上,英台纵身一跃,跃进了山伯的墓中,坟墓重新合拢,地上只剩下一顶金光闪闪的凤冠。
一切又归于平静,僧人在书院中找到祝英台闲来无事画下的画,一点一点撕碎,只留下两只蝴蝶,在凄美的夕阳余晖中,翩跹而去。
但是观众们的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安慰,泪点低的观众更是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以说,这部电影前半部分笑得多欢乐,后半部分就哭得有多惨!
“呜呜呜!泛哥这是故意的!为什么要逼死梁山伯和祝英台?”
“泛泛当然是故意的,没看到电影开始之前他就给咱们准备好纸巾了吗?”
“我就想问一句,你们的纸巾还有剩吗,能不能匀我一张,我的都用完了……”
张心澜不知道为什么却想起了此前电影里的一个细节,那就是祝母说祝英台:“再走你就出去了”。
是啊,祝英台真的出去了,并且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