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是带给阿呆的饭菜。
……
“嫂子和大侄儿什么时候过来?”康二牛心疼的掏出兜里有些干瘪的烟盒,“就这两根了,我还指着撑到明天的呢。”
“瞧你那小气样。”中年男子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摘下灯罩,就着火苗点燃了,美滋滋的吸了口,“去了电报了,下个月来上海。”
说着,将只剩下一根烟的烟盒隐蔽的拨拉了一下,就藏在了屁股后面,“唔,你这次去市委开会,上级怎么说?”
“我们上次汇报的消息和市委得到的消息完全吻合。”康二牛说,“在双龙坊被抓捕的那位年轻同志,报纸你也看了,就是你那位《申报》的记者朋友所提及的‘朱源’同志。”
“那还有一位被担架抬着离开的同志呢?”中年男子问。
“那不是我们的同志,是一个巡捕,是抓捕我们的同志的反革命巡捕,按照巡捕房的说法是,此人第一个冲进去抓捕,因公负伤。”康二牛感叹说,“没想到朱源同志竟是能文能武的全才,不愧是在东北战场上和日寇厮杀战斗过的同志。”
“嚯。”中年男子惊讶不已,“这样的同志,非常难得,一定要解救出来。”
“是啊。”康二牛点点头,“市委的初步调查结果也出来了,朱源同志应该就是从东北来沪的庄泽同志,他是我党候补党员,下个月即将转正,经查,庄泽同志确实是参加过抗联,是一位非常有激情,很有斗志的年轻同志。”
……
“这位同志怎么会被敌人抓捕的?”中年男子立刻问。
“国立同济大学的东北流亡学生党支部分析,应该是庄泽同志的工作和革命热情太高昂了,他公开在同济大学的学生中宣传反常抗日,受到了特务的注意,所以遭了特务的秘密逮捕。”
“流亡学生党支部没出事吧?”
“没有,这一批的流亡学生临时党支部刚刚成立,还没有来得及和庄泽同志进行接触。”康二牛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庄泽同志和上海本地党组织没有建立任何联系,他的被捕不会威胁和影响到组织……”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相信庄泽同志这样的年轻、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是忠于革命,忠于红色的。”中年男子摆摆手说道,因为情绪激动,被烟味呛到了,连连咳嗽,“从《申报》的那边的消息来看,庄泽同志使用了化名朱源,这个年轻同志很有斗争经验嘛。”
康二牛点点头,表示认可。
红党朱源和红党庄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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