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自己突突地疼的太阳穴,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鬼王殿下交代?”
她皱起了眉头道:“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他睁开了眼来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能照顾好你自己,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说什么飞下来砸到脸了,我还能不知道砸伤跟烧伤是什么样的?”
她回道:“那又怎么了,我又没给你添麻烦…我只是想帮你罢了,一个月,这一晃眼快半个月了。”
他淡淡地“嗯”了声后,盯着她的眸子,问道:“玉珺,你是不是不信我?”
她急忙摇了摇头回道:“你是知了先生,什么都知道,哪会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呢!”
他道:“那好,我也不问你脸上是怎么回事了,你跟我回去,换身行头再出来帮我查案,可好?”
看她点了点头后,他牵起她的手,向着自己暂住的院落走去。他的院子她在夜里来过很多次了,看着这一草一木,她的心情竟然开始复杂起来。他将她领到了一间干净整洁的空屋子里后,对她说道:“你呆在这儿,你可有带衣服来?”
看到她点了点头后继续道:“那好,你把衣服换了,我去买些药来。”
她看着他说完后就扶着额走了出去。她从腰间取下一只锦囊来,她的素骨伞跟行李都装在里边,她取出行李来,打开包取出了一套十分简单的,只绣有几根修竹的浅绿色圆领袍来,抖了抖后将其穿到了身上。
行李里其实还有一套血红的裙衫,是她路经一家布料铺子,见这清透如纱,薄如蝉翼的料子,想着施法穿这料子做的裙子一定十分威风,便跑到染布坊里偷师学艺后自己制来的,只是她的手艺终究是赶不上正经的裁缝,布料缝合处的走线都是歪歪扭扭的,不过布料很薄一层叠上去,倒也看不出了。她捏了捏红色裙衫的料子,开心地将行李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乖乖等着景千行回来。
景千行带了好些东西回来,都是形状各异的黑色毒虫,她皱起眉来:“这是做什么?”
景千行将那些毒虫都放进锅里,熬出了几碗汤药来,将那些草药碾成了泥后,用手轻轻地抹在了她的脸上。
那些药泥在她脸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抹好了之后才回道:“这些药,能治你脸上的伤。”
她从脸上抹了一点下来,看着绿油油的药泥道:“其实我觉得,就算不治它也没什么所谓。”
景千行将一碗熬好的药递给了她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对着她道:“小殿下…”
玉珺看着他,打断道:“你还是叫我玉珺吧。”
景千行愣了愣,改口道:“玉珺,我不想你因为这区区的脸上的一点小伤,就遭受到别人的中伤。”
玉珺露出一个笑来:“原来如此,可是这里终究与人间不同,在人间,有些人会看脸是否好看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而这里不同,这里有力量就是老大,我将那些嚼我舌根的都打败了,他们就不会嚼我的舌根了。”
景千行摇了摇头道:“不是的,这里与人间是一样的,你看见你姐姐打败了所有人坐上了那个位子所以就不会有人议论她了么?”
她瞪大了眼睛:“谁敢说我姐姐?”
景千行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姐姐感情用事,一直是他们口中议论的话题。”
她站了起来道:“在哪里?”
景千行也站了起来,把她按到了椅子上说道:“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只要你还活着,就算你不在了,都会是别人口中议论的话题,这是无法阻止也不能避免的,议论没有罪。”
她一双秀丽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她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住嘴?”
景千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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