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去寻吧,我累了。”便转过了身去。
玉珺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到,他莫不是在姜府迷路了吧?她看着青歌的背影,收回了想要叫姐姐的手,姐姐已经很累了,她能自己办到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姐姐了吧。便转过身去,下了楼,朝着姜府的方向飞去。
到了姜府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一心想找人的缘故,她总觉得姜府的红雾比之前淡了不少,她看着一群群匍匐在门口低头好像在咀嚼着什么的百姓愣了愣,想将其中一人拉起来,却发现他们倒是比石头还重,以她的力气根本拉不起来,只好作罢。既然他们是因城主大婚而来,等过了今晚,棠蜣应该就会放过他们了吧,不过棠蜣那样喜怒无常,让他们一直跪着也说不定,她叹了口气,看着姜府的牌匾走了进去。
宾客依旧在酒席上大块朵硕着,像是根本不知这场闹剧已经落幕,她张开嘴呼喊着景千行的名字,希望他能听见后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然而想法终究是想法,她喊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家丁仆人们都跟没听见一样各忙各的,他们有些人为宾客一直端着饭菜,有些人一直在给门口的百姓发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
她喊得口都干了,也再也喊不出来了,便伸出一只手撑在了一旁的树上,准备歇息,却在树下发现了血迹。这是谁的血?她弯下腰去用指尖蘸了一点血来看了看,并不是人的血。她一路跟着血迹走去,终于在狗洞旁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景千行。
玉珺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千行!喂!”
没有回应。看着他的腿正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这是旧伤发了?她拉起他的手来,他便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背上,她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将他扛了起来,明明是很寻常的动作,她心里却始终觉得怪怪的。
这个动作,好像跟夭夭扛起那个动作是一样的,她的脸红了红,赶紧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压了下去,还是先把他带回去要紧。她借着风力扛着景千行在空中穿梭时,看着浓浓的红雾下作鸟兽状散去的人们,若是棠蜣不在这里,他们又当如何呢?无华国天灾连连,他们也会像王都里的人们一样,卖儿卖女来换一口粮,亦或者是像因怨村的村民一样在城主的带领下各过各的,等待着疫病的来临?
城外的人想进来,是因为这奉邑城靠着被棠蜣蛊惑的人们口口相传所说的“安定”,为了能够活下去,为了能不被不知名的疫病弄死,所以奉邑城的人会越来越多,待她们打败了棠蜣后,安定的假象就会破碎吧。
棠蜣在新房内,她依旧穿着那身大红的嫁衣,不停地向姜宣体内输送着自己的法力,苦苦维持着他那被利刃砍断的心脉。她看着姜宣的脸,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过了这么久,不知是经历了几多风霜,他的轮廓依旧与当初别无二致。多难得啊,她被封印在那块玉料中那么久,刚回人间就看到了他。
他看起来比当初沧桑了许多,当初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她,这样一看,原来他一直在人间等着她,他也完成了当初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理想,成为了这奉邑城的城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有了个狐媚子,居然占了个夫人的名号阻止他们在一起!想到此处她攥紧了拳头,她怀里的姜宣皱紧了眉头咳了咳,她连忙将拳头松开,继续施法护着他的心脉。他爱她如斯,亲身为她挡下了剑刃,谁也不能将她跟他分开!
稳住了他的脉象后,姜宣依旧昏迷不醒,她也实在有些心力不足了,便握着姜宣的手,靠在姜宣的床榻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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