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热闹。唢呐声沉寂了许久后,四面八方开始传来锣鼓的声音,金锣重嚓,响鼓重锤,悠悠夹杂着唢呐声,如奔涌的潮水一般齐齐袭向她的耳朵。她跟夭夭都停在了房顶上,准备等这阵震耳欲聋的声音过去后再飞,不然这声音实在刺耳,强势地灌入她的脑中很容易扰乱她的心绪。
随着锣鼓声响起后,街上一动不动的站着的人们也不再喧嚷,一阵大风刮过,他们齐齐跪了下来,夭夭伏在屋顶上看着街上的人群,玉珺朝着风刮过的方向看去,那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姜夫人?
那个随着风向飞到了奉邑城城门的,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转过身来,俯瞰着地下的朝她跪拜着的人群,她伸出长裙下的脚来,在空中一步步地朝着姜府走去,每迈出一步,她的鞋下就会生出一块红色的冰,她踩着冰慢慢地在空中走着,她身后踩过的那些冰便化成了血红的水滴,滴向了下方跪拜着的人们。
玉珺紧紧盯着那个在空中有条不紊地走着的女子,究竟怎样的人,才会做出这些疯狂荒诞的事来。那女人慢慢从她的正前方走过,微风微微撩起她的盖头,露出了侧脸来。她紧紧地盯着那张侧脸,一种异样的熟悉感渐渐浮上她的心头。那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张鲜艳的红唇勾勒出一个好看的角度,随后又转过了头去。玉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愣了愣,随后那股久违的恐惧渐渐爬了上来。
是啊,为什么会熟悉呢?
那张脸,在她还以为自己是李鬼儿的时候,在她刚进玺瞿没多久的时候,在她被爷爷救走之前,那张脸频频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噩梦中。棠姑娘,魔族,为爱痴狂,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这将奉邑城搞成了这幅模样的姜夫人,就是那个在玺瞿的堕河边折磨她折磨了不知多久的棠蜣。她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察觉到身边人异样的夭夭偏过头来,看了看她道:“你怎么了?”玉珺定了定心神后,转过头来笑了笑,回道:“没什么,我们去姜府看看吧。”
随后便拉起夭夭的手,朝着姜府的方向飞去。当他们飞到姜府门口时,青歌正在门口那棵大树的树枝上看着她们,他们连忙飞了上去,她看着姐姐问道:“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歌对着她俩作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道:“她要过来了,你们小心些。”
玉珺朝着棠蜣的方向看去,她一步步走了过来,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容,当她踏入姜府的那一刻开始,一阵女声开始低低吟唱着,为这个满是红绸的姜府平添了几分悲怆的气息。玉珺猛地看向身旁的夭夭,夭夭惊讶地摇了摇头。不是夭夭在唱,也不是棠蜣在唱,这究竟是谁在唱歌?她们跟在棠蜣的的身后,一路跟着棠蜣走到了前堂,走到了同样身穿喜服的姜宣身旁。
这个传说中的奉邑城城主,自打她们进奉邑城以来,在这里的人们口中,包括在棠蜣的口中都是一直在“睡觉”的。就算是在他自己的婚礼上,即使他满面的笑容,也完全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他满脸笑意,十分温柔地向棠蜣伸出手来,棠蜣亦回以温柔的笑,他们面对着喜堂双双跪了下来。一拜,二拜,三拜,在三拜快要结束的时候,在姜府不知道哪个角落吟唱着的女声突然中止了,像是有个音调始终唱不上去,玉珺朝四周看去,向身边的青歌小声问道:“姐姐,你知道这声音来自何处么?”
青歌小声回答道:“不用找了,她会把那个唱歌的人揪出来的。”
夭夭猛地回过头看了青歌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姜宣与棠蜣拜完堂后,棠蜣在侍女的搀扶下撩开了门帘走了进去,姜宣则向着宴席的方向走去。夭夭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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