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行愣了愣,回道:“先生选择了他喜欢的方式,是善终,更何况,你若是力量够强,我如何能拦住你?我就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回藏书楼?你信不信等我一走,他们便会将你扔在街上?”闻言,玉珺愣了愣,她站起身来朝着景千行挪着步子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你有办法把我送回去吗?”景千行问道:“你想回哪儿去?”她便低下了头,说道:“人间,桃源境,或者人间哪里都可以,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说着说着,她的眼中便开始朦朦胧胧起来,积起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流了出来。景千行看着她,捏着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问道:“你不是人间的人,回人间做什么?”玉珺用手捂住眼睛,泪水便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他听见她抽抽噎噎地哭着说道:“我要冥昙姊姊,我要见青歌姐姐,我要见大哥哥,他们都不在这里!”听到“冥昙”二字后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地问道:“冥昙也在人间?”
玉珺只顾着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景千行叹了口气,蹲下来对着玉珺说道:“你先跟着我走,我才好回藏书楼帮你找回去的办法。”玉珺听到后放下了手,景千行用袖子擦了擦她哭花的脸,便带着她走出了院子,跟百里简打过招呼后便走出了大门。玉珺跟着他走出了城门,她的素骨伞仍然孤零零地立在风墙底下,老者的身体却早已不见踪影了,玉珺上前去摸了摸素骨伞的伞面,将它收了回来,同时对着面前的风墙轻轻地说道:
“爷爷,再见。”
在出风墙的过程中,玉珺发现他比来之前抢了许多,他拔出剑来朝着风墙劈了几道,风墙底下便出现了一条路来,来的时候明明进得那么困难,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她将疑惑压了压,现在的要事是赶紧回人间与两位姊姊重逢,他怎么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跟着景千行走出了风墙,出了风墙后,她回首望去,滚滚的风沙掩去了刚才的路,风沙依旧在不停变幻着,一如她跟着老者来风霓城之前。
过了风霓城,前方便是几座高山,景千行站在山口思索着什么,她朝着景千行问道:“回那个藏书楼还要多久啊?”景千行看了看她,回道:“穿过这几座山就不远了,跟上来。”说着便朝着茂密的森林走去。
而远在人间扮着新王后侍女的青歌在接替荷尖干了几天活以后,逐渐从宫人的口中知晓了,这无忧国的君主姜悖跟他的新王后大婚以后便再也没同房过,新王后日日夜夜都心急如焚。一是怀疑自己已经年老色衰,而姜悖已经移情了其他年轻貌美的宫女,所以她下令排查所有宫人的行迹,企图从进出过姜悖寝宫的宫人中抓出一个“狐媚子”来。二是焦虑若是不同房,她根本无法诞下子嗣稳固地位,这个王后的位子不保就成了早晚的事,三呢,则是她已因为焦虑这些事,半个多月每夜都等在椒兰宫的门口,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原本光滑细嫩的肌肤上已经生出了不少皱纹,再好的脂粉也压不住她脸上的疲态了。
她恨就恨在她出身低微,当初只不过是前王后江夨宫中的一个洒扫丫鬟,爬到如今的地位全靠她这一张脸,若是这张脸已经不能再激起姜悖对她的宠爱了,那么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在这偌大的后宫中,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当青歌快准备放弃她这边,准备从姜悖那边开始入手时,一封十分神秘的信就那么赫然地出现在了新王后的手中,她并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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