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他对他自己女儿竟没有丝毫留念的么?
她走进了满是灰尘跟蛛网的厢房中,一眼便看见了摆在案上用锦缎覆盖着的古琴。她朝着古琴走去,将锦缎掀开了来抚了抚古琴的弦。古琴的琴身早已被蚁虫咬得不成样子,她坐在古琴边,朝姜钰柔问道:“这便是你的琴么?”姜钰柔并没有回她,她试图拨弄着琴弦,那种熟悉的感觉自指尖碰到琴弦后迸发而出。
她看着自己的手流畅地拨弄着琴弦,一个个音自指尖聚合成调,再由一个个调子连成了一首完整的曲子,一曲终了,一种怅然的情绪舒展开来,她将锦缎重新覆盖在了古琴上面,却听见一声大叫自房外传出:“鬼啊!见鬼了!”她走出门去朝园子里看了看,变化出一把锁来重新将房门锁好。她循着声音飞去,想要查出谁发现了她,那个声音的主人却一溜烟就不见了,青歌往园子里多看了几圈后朝外走去,接下来,便应该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报复一下这个姜悖以及那个给她下毒的新王后了。她心下想着,脚开始往君主的书房迈去。
宫里的红绸自婚后第二天便已摘下,整个宫内完全不复之前的热闹,而是变得冷冷清清,而她在去的路上却听见了有两个宫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新婚之夜并未行房”“新王后名不符实”云云,听闻后青歌挑了挑眉,哦?这两人之前不是还如胶似漆来着么?她端着茶水走进了君王的书房,姜悖正在批阅奏折,一位宫人上前来用银针验了验她托盘里的茶水,确认无毒后才让她倒掉了姜悖身旁已经放凉了的茶,换上了新的茶水。她低着头用余光瞄了瞄姜悖脸上的表情状态,他早已没有以前那样的精气神了,怎么了这是?娶了新王后倒还老了几十岁么?明明正是精壮之年却跟垂暮的老人一般。
换完茶后她便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姜悖这个状态根本用不了多久便会行将就木,她要去椒兰殿瞧一瞧那位新王后,顺便找一找那位新王后的把柄。她将托盘放回茶房后,直接去了膳房,她刚好碰见一位老妈妈在捶着背,她看了看青歌的装束,支使道:“你,把这几碗汤给娘娘房内几个姑娘送过去。”她瞧了瞧老妈妈,从灶台上端起了汤,便直接往椒兰殿走去。
走到椒兰殿时,她顺着投在窗上的影子看出了新王后正在对镜梳妆,她弯了弯嘴角,直接朝着房门口走去,没等进入房门,却被新王后的随身丫鬟拦了下来,那个丫鬟气势汹汹道:“什么人?来做什么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青歌抬眼看了看这个丫鬟后又低下头来,回道:“小的是膳房张妈远亲的女儿,张妈妈腿脚不便,便叫我来给各位姑娘送汤。”新王后往门口瞄了一眼,继续描着眉,嘴上却朝着丫鬟问道:“荷尖,怎么了?”那位被叫做荷尖的丫鬟接过了青歌手中的汤,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个张妈也是的!不教教就叫人过来了!以后送汤都送我那西厢房去!”
她将汤又推到青歌手中,支使道:“快去!”同时朝房内的新王后说道:“娘娘,是宫外采买香料的宫人走错地儿了,咱们娘娘哪里用得着麝香呢!”说着又走了进去继续为新王后梳着头发。
青歌嘴角弯了弯,退了几步出去,一个计划慢慢从脑海中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