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未收下对方用来赔礼的金银。
然尔这世上的官吏却并非所有人都象于公这般宽仁,黄显礼当初为了对付萧俊,利用自己的人脉在京师求不少官吏帮着自己办事,比如御使张子奇,吏部的几个郎中等等,甚至包括一位部堂高官,黄显礼同样将这些人帮着自己谋害萧俊之事,全部揭发了出来,牵涉极广,如此一来,这些官吏纷纷被降职黜免,这些官吏在恼恨黄显礼的同时,连着萧俊也一并恼恨上了,萧俊在官场之上,无形中开罪了不少的官吏。为将来的仕途伏下了极深的隐患。
萧家大院之内,萧达通重新得到了家主之位,此时正指挥着丫环仆役搬家,二十余年前,萧达通临危受命,坐上了家主之位,二十余年来,他在黄家压制迫害之下,苦苦支撑着家业,爱妻子嗣接连死去,内心苦不堪言,直到萧俊横空出世,迅速崛起,最终斗倒了黄家,在总督衙门礼房贴出对黄显声、黄三娘的判词后,萧达通先是到宗祠隆重的祭拜了一番,随后沽了壶酒,到爱妻和爱子的坟头前,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这才收敛了的心情,开始以宗长的身份处置宗族事务,
此时萧俊正十分“热情”的帮助父亲,将那些妾重新关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每一间院子里,见到这些小妾,萧俊倒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头痛的问题,雪梅怎么办?当初为了掩盖月芽儿怀了自己骨血一事,自己事急从权,让她先以妾的名义隐匿起来,过后自己便将此事淡忘了。而这丫头前些日子以自己妾室的名义,替自己申冤,表现也不错。再加上她这些年忠心耿耿,总不能毫无情义的一脚把她再给踹了。
萧俊苦思良久,也没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事。
傍晚时分,为了庆祝自己重新回到族长的位置,萧达通特意请支持自己的族老和萧俊,聚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宴。那些支持萧连吉的宗老们,萧伯储之流,自然是因为帮助外人谋夺本族家产,被视为本族败类,没收族产,逐出宗族,这些人自知无颜见人,纷纷远避他乡。
“唉。此次我萧家之所以能够报得家仇。扳倒黄家,夺回族产,几乎全靠俊儿一人之功,只是灭敌一千,自损八百,俊儿也因此丧失了大好前程。还开罪了如此多的官吏。”萧达通摇了摇头,神情显得郁郁。他现在可是极在意这个宝贝儿子的。
萧俊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爹爹勿虑。孩儿年纪尚青,朝廷又允我戴罪立功。只要勤勉些,或许过上几年,便可官复原职。”
萧达通见萧俊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知他是个有本事的,叹了口气,不再提及此事,只是不停的喝闷酒。
其它几位宗老自然只是宽慰几句。
数日后,萧文渊终于迎娶了芸娘,并且很快凭借着在西北和四川的功绩,谋得了京畿一处知县的职位,带着芸娘上任去了,孙子远的哥哥也被孙子远从临湘附近的山区接到了江南,因其任官已满三年,并且有两次上优,及多次立功的记录,在萧俊的帮助下,到不远处的高邮任知县去了。文月也已派人将一家老小从西北接到富裕的江南,并且置办了房产土地。萧达通为报答孙子远当初救助燕氏和萧俊的恩德,将高邮县几处萧广记商行利润的一半分成,送给了他,让他有了一处十分稳定的收益,高邮虽是县城,却也是极其繁华富庶,这收益也是不低的。
对于孙子远来说,能够做上一任知县,乃是人生的最高理想,如今梦想成真,自然是老怀大慰,拉着萧俊高高兴兴的喝了一顿酒,当然免不了对萧俊被革职长吁短叹了一番。
这一日正午,萧俊于书房之内,正与涂师爷商议公务,月芽儿亲自端着两杯提神的浓茶走了进来,给萧俊和涂师爷一人面前放了一杯,涂师爷称谢着接了过去。
时近五月,天气已有些炎热,月芽儿送完了浓茶,却并未离去,而是坐在萧俊身畔的椅子上,从旁边拿起了一柄扇子,冲着萧俊轻轻扇动了起来。
萧俊享受着月芽儿的伺候,脸上露出惬意的神色,随即却是与月芽儿商议起了雪梅的事情:“雪梅成为妾室一事,是哥哥当初亲口应允的,她对萧家忠心耿耿,又不惜自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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