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也渐渐为人知晓,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坊间传言,几乎全部都是唾骂他的,这对于极重清名的翰林学士
来讲,无疑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此时,书房之内,气氛凝重,因干系到黄家一族在京城中的利益,除了黄仲凯之外,刑部员外郎黄显义,工部主事黄锡然,还有与黄家关系极近的两位姻亲,都是在六部为官的,也纷纷登门拜访,共同商议如何应对眼前的危局。
黄显扬目光呆滞了良久之后,才叹然道:“我在京打拼了十余年,想不到却被踢出了翰林院,闹得身败名裂,受此奇耻大辱,皆因那萧俊小儿,此仇不报,老夫真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旁边一名年逾五旬,面貌看起起来还算温和的老者,却是摇头道:“仲达毕竟年轻,不知轻重,无端招惹这个煞星,却遭来灭门之祸,依我看,此事便这么算了,还是不要招惹此人为妙。长房一脉和此人之间的恩怨,我们尽量还是莫要直接插手的好,免得惹火上身。”此人正是刑部员外郎黄显义。
吏部主事黄仲凯大约三十余岁,身形高挑,眉宇间颇有些凌厉之色,见黄显义主动示弱,不以为然的摇头道:“此人不过一名尚未入仕的举子而已,七叔何出此等老成持重之言?他害我族亲遭难,又让十三叔和我等受辱,岂能就这样算了?”
黄显扬此时也已经从接连的打击中回过神儿来,咬牙道:“此人害我在城之中颜面丢尽,现在连市井乞丐、三尺小儿都讥笑于我,此事岂能就这样算了?此人现在风头正劲,就连皇上都暗中替他作主,我们自是招惹不得,老夫已想到一个对付他的办法,此人现在声誉正隆,又有着举子身份,我们便在暗中顺水推舟,让其做上一任知县,否则的话,他若是不做文官,或是回到军中,我们还真无法对其下手,他一旦做了文官,我们便可利用在官场中的力量,处处刁难掣肘,最好是将他放逐到危险偏远,又有我黄家之人做上官的属地,如此一来,我们便以上官之名,处处威逼于他,命其剿匪除盗,却又不予以其足够的支援,命其重重征收辖地之内的税赋,致使其和辖地内的百姓关系恶化,同时派可靠之内担任其手下的佐腻官吏,挑唆其与百姓的关系,这厮行伍出身,作战勇猛,一旦与山匪交手,必定杀伤极多,山匪们必定恨之入骨,必要时我们便让这些佐腻官吏给山匪通风报信,伏击于他。除去大患。这连番算计之下,我就不信,任凭其才智出众,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却又如此应对?”
黄仲凯在一旁赞叹道:“十三叔此计大妙,我们便这般行事,长房现在财力充足,我们便让长房多出些银钱,在暗中做些手脚,将其流放到一处或是偏远或是危险的所在,只是这地点嘛,需得好好斟酌斟酌。”
黄显义却是面带忧色的摇了摇头:“此人绝非这般好相与的,这入了仕途,虽然前途泥泞难行,却又怎知其不会一路披荆斩棘,将所有阻拦之人,杀得片甲不留?”
几人一直商议到天黑,黄显义虽然有些忧虑,但其余几人却是支持黄显扬人,在众人的坚持之下,却也只能妥协,开始商议起了谋算萧俊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