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两人一个眉目之间的交换意见,明亮和甄明朗就已经回到了屋子。
“庄老,我兄弟手里有一个传家宝,不知您有没兴趣给看一下?”
明亮说话之间,已经站到了一个白发老者跟前,这老头虽然满头银发,但精神很是矍铄,眼神之中的光芒丝毫不显虚老。
“哦?什么宝贝。”庄老把牌九一放,瞧上明亮。
“是康熙年间的柳叶尊。”甄明朗故意插话说了出来,把柳叶尊往庄老面前递了一递。
“康熙年间的柳叶尊吗?拿来我看看。”庄老不信一个年轻人手中能有康熙年代古董,一时间和甄明朗把柳叶尊完成了一次易手。
柳叶尊一入庄老的手掌,庄老的眼角突然挤了一下,额头纵深的沟壑更是像两道车印一般显露出来,眼睛死死盯上瓶子。
“色泽清润有度,手感也很好,可以断定确实是高温烧制的豇豆红柳叶尊,这东西小兄弟怎么得来的?”
庄老是骨灰级古玩老鸟,一般古玩的话,是要看此物的出处,如果是不正当得来的,纵然是好东西,有时候买家也不愿意要。
“是他家家传的。”明亮把话抢了过来,“庄老,我觉得这东西不假,能值不少钱吧?”
又挤了挤眉,然后随手把脖颈挂着的放大镜拿了起来,庄老爱不释手地对着柳叶尊又端详了起来。
“恩,恩,家传的,不错。”庄老看着柳叶尊却仿佛没听见明亮后边的问话一般,“这尊体圆润光滑,光泽度也很正,清代这种豇豆红的柳叶尊烧制很多,美中不足的是这道冲,09年香港会展中心拍卖会上,成交价是128万,如果没有这道冲,估计不会低于这个价格。现在呀?可惜了,要少出二三十万。”
“那也就是这柳叶尊能值一百万咯?”明亮没听庄老对这柳叶尊的扼腕叹息,只是听清楚了这尊的价格。
“容我再看看。”庄老爱不释手地继续瞅上柳叶尊。
“看来庄老对这清代的柳叶尊很有研究呀!”甄明朗这会凑近庄老跟前,心想着自己可以跟庄老学习一下。
“我也是懂一些皮毛。”庄老谦虚地说,“你看看这底足的落款。“大清康熙年制”款,康熙十九年朝廷派员至江、西景德~镇,重启御窑厂烧造,据康熙二十二年本《饶州府志》卷之十一“陶政”记载:“康熙十九年九月内,奉旨烧造御器,差总管内务府广储司郎中徐廷弼、主事李延禧、工部虞衡司郎中加三级臧应选于二十年内驻厂督造。每制成之器实估价值,陆续进呈御览。”而此次烧造前后历时七年,至康熙二十七年方止。期间精品迭出,无论品类还是纹饰均别具一格,气宇不凡,开创清代御瓷之新境地,于后世影响颇为深远,史称“参古今之式,运以新意,备储巧妙。”
“而这些于彩绘人物、山水、花鸟,尤各极其胜。既成,其精美过于明代诸窑。于颜色釉一项创新甚多,品格超群,斑斓缤纷,叹为观止,豇豆红即为其中珍稀之隽品,惊艳照人,而本品正是诠释此番妍美之佳例。”
“哦。”几位老伙计听庄老侃侃而谈,不禁对庄老的博学惊叹,想想平常只是推推牌九,没想到对于这些文物的历史还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庄老真不愧是文物鉴赏协会的副会长呀!”明亮赞道,
“我还没说完,我们手底下这柳叶尊其实之前未名,就是因其造型纤细似柳叶,故有“柳叶瓶”之称;又因隽巧秀美宛如亭亭玉立之佳人,又称之为“美人肩”。所敷豇豆红釉,极厚润莹亮,色调淡雅宜人,犹若桃花,娇嫩之美不可言喻,更于深浅变化之中予人感悟窑火神功之无限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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