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到了连社长的耳中,那就很意味深长了,他断定王平跟宁娴澜女士有过深入的交谈,这小子从上层大人物那了解到一些可以说是机密的信息。
连社长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王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其实究竟明白什么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熙熙攘攘的‘报名大会’开始了,连社长带着副社长,协助大队会计刘坤厚主持登记工作,王平的母亲耿淑芬负责收钱,没有钱的,打一张欠条,一会儿后,王平的桌子上堆满了香烟,八分钱的经济春耕占了多数,一毛一的望儿山也不少,至于两毛一的红美蕉,就只有一根。王平看着大家黝黑的脸膛粗糙的大手,渴盼的眼神和激动的笑容,心中突然一酸,眼角就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那些毛票,一分钱两分钱,一毛钱两毛钱的毛票,都是从裤腰带里面解下来的,有的,还是几层布裹了好几层,一层一层的解开,里面都是些小毛票,一元两元的,都是大钞了。凡是一家一家报名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凑齐报名费。那些钱,都带着这些朴实和渴盼致富的汉子身上的体温。
有体温的钱,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
王平扭头掩饰一下自己的心情,那心中的激荡,让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要滚出眼眶,扭头一下,那眼泪就控制住回去了。
闹哄哄的场面,幸好没有人注意到王平的异样!
“耿队长,我们算起来还是亲戚,我先交三元钱给你,占三个名额,欠的钱后面补上,别算我十元的学费啊。”一个队干部没有底气的说道,眼睛都不敢明明白白的看一看王平,都是用瞄的。
这些人心中的朴实和对饥饿的可怕记忆,都令他们在自己要‘求人’的时候非常的谦卑!
王平突然觉得自己的商业头脑用在这些朴实勤劳的人们身上有些可耻,他站起来说道:“这样吧,只要报了名的,都按五元收费,有钱的就先交,没钱的记账,卖了蚕茧后,统一交到大队会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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