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在此时,罗士信回来,他在人群中迈步而过,凡是挡在身前的百姓纷纷避让,罗士信领着一位身着官衣的男子进入堂内。男人跪拜在杨侗身前,高呼:“参见陛下。”,再起身抱拳冲裴仁基施礼:“见过国丈”,随即望了一眼站在‘明镜高悬’匾额之下那人,拱手道:“这位大人是?”
裴仁基答了一句:“关掌固,昨夜洛阳失火出了人命,梁老汉报官说是与你有关,陛下出宫散心撞见此案觉着新奇,这才命人找你前来三头对案。”
杨侗点了点头,并未言语,关海铭这种人,他犯不上答对。
关海铭也是吃过见过的,在杨侗面前也不发怵,规规矩矩回应道:“既然陛下有旨,国丈有命,下官不敢不从。”
“关海铭,可知道这是何处?”
高士廉没工夫让他继续啰嗦下去,张嘴就问。
关海铭也不含糊:“京兆府府衙。”
“好,既然知道,便要如实作答。”
身高七尺却有些气度的关海铭挥甩袍袖,将双手背于身后道:“知无不言。”算是答过这句话,反正你只要没抓着他的手,这纵火的事,是说能定罪就可以定罪的么?
只是关海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面前这个高士廉有多难缠!
“关掌固,请问你一年年俸多少?”
一瞬间,关海铭懵了。
不是审纵火案么?
也没说查贪腐啊,问什么年俸?
裴仁基在笑,这群老狐狸的世界和关海铭的认知完全不一样,每一层掩体后面都是惊涛骇浪,稍有不慎都可能被漩涡吞噬,他哪见过这个,他连大理寺卿都没见过几面。
“三百……三百六十担。”
“家住何处,资产多少。”
高士廉都不用去想,既然你关海铭能干出这种事来,就不可能不是贪官,你但凡是贪官,那一切都好办了。
“这个,与纵火何干?”
老梁听到这儿,立即插话道:“青天大老爷,他叫关海铭,人称关半街,起火的那条街上除了我家外所有商铺都是他的,是这些年他用各种手段把人家逼走或者坑害入狱所得啊!”
“刁民胡言乱语!”
关海铭像是让人看见了藏起来的尾巴似得立即出声喝止:“当着陛下和国丈的面,你敢出言诬陷本官!”
杨侗坐在椅子上用脚踢了一下眼前的冉宏章:“那老汉说的,可真?”
冉宏章怎么可能还敢撒谎,立即说道:“保真。”
一句话,满堂皆无人在言语了,此刻就像是一群已经看穿孩子谎言的大人在听孩童胡天胡地的瞎扯,你除了尴尬,什么也剩不下。
高士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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