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野,裴仁基那老小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这么玩命啊!”
“真把命丢在这儿,值么?”
“当初那个率领着整个监门府向太尉投降的俊杰哪去了?为什么眼下这般不识时务。”
杨汪几句话骂出,跋野心中的怒火‘腾’一下就燃烧了起来,他知道郑公府的这些将军都不拿自己当人,包括那些从瓦岗归来的降将。因为他不是在战场上被俘的,而是主动走出宫门冲着王世充下跪的,可要是再投降一回,自己成啥了?别说他杨汪了,跋野自己也再不会看得起自己。当初不愿意成为元文都与王世充争斗的炮灰而降,行,能说得过去,到了小皇帝这儿为了没出生的儿子而降,也勉勉强强,这会儿呢?该到了用命的时候了,人这辈子总得拼一回吧,更何况……即便投降能活下去了,你让子孙后代还活不活啊?那可是都在一个朝堂上啊,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去你大爷的!”
跋野没工夫和他对骂,朝着城楼下边吐了一口唾沫后,继续凝视着战场。
“杨将军,烟雾散了。”
郭士衡趁机提醒了一句,杨汪却在此刻打马回转,马头正对着郭士衡的马头,面容发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手握马鞭的郭士衡:“烦请将军再用绞弓弩。”
“你瞎了么?看不见老子的人正在城楼上和跋野拼命?这时候再用绞弓弩,你是杀敌还是射自己人!”
郭士衡不为所动:“将军,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城楼一处缺口都未曾拿下,攻城梯却连毁几座,再拖下去,士气一泄想蹬城都难。您别忘了,咱们手里这些人可不是太尉手下身经百战的猛士,而是养尊处优的备身府军……”
“备身府军怎么了?”
杨汪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在隋朝更是从高祖眼前的尚书左丞一路升至银青光禄大夫,后来杨玄感谋反,遭人误会以为他与杨玄感有私,状奏杨广这才遭贬为梁郡通守。后来李密围困东都前,频繁袭扰梁郡,是杨汪数次拒其于城门之外,方引起了王世充的注意。再往后杨广被杀,王世充奉杨侗为帝时,封其为吏部尚书,段达所说那句‘王世充功劳太大,吏部无法议其封赏’也不算全无道理,毕竟王世充对杨汪有再造之恩,这里边多少都涉及点徇私舞弊的嫌疑。
“没什么。”
郭士衡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太尉归来之时要论及功罪,将军还要一力承担的好。”
哼。
杨汪拨转马头,冷哼一声后,神情严峻。
再过三年他就五十了,要说还有多大的抱负也是胡扯,但,总得在意着点人情冷暖吧?罗士信所经历过的一切杨汪可都经历过,在瓦岗众将没投降之前,王世充礼贤下士的对象可是他啊,结果,秦琼、裴行俨、单雄信、罗士信、程知节、邴元真,好家伙,瓦岗一倒那投身洛阳的能臣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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