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防就被灌了满嘴的沙子。在后面“呸呸”吐个不停,不得不抬手护住头脸,从指缝间看出去,却见岑风一动不动,仿佛全然不受风沙的影响。
一滴豆大的雨珠落在张绣的鼻尖上。让他猛然惊醒,大雨顷刻就要落下了;但是再看岑风。依然丝毫不为所动,压根就没有避雨的意思。主将不走,自己这个部属自然也不好擅自离开,想到马上要被淋个落汤鸡模样,张绣不由得暗暗叫苦。
正在这个时候,岑风突然打破了沉寂,开口说话了:“这一场雨,能给允吾城多争得半天时间。”
听到主帅开口,张绣不由自主地长出一口气,赶忙接腔道:“将军说得极是,风雨之下,良吾部定然无法攻城,且这般大雨之后,地面泥泞,只怕更要多耽搁半天。”张绣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其实都是废话;既然自家主将断定这场大风雨将会拖延允吾城战事,岂能不明白他所说的这些道理?只不过对张绣而言,面对一个愿意开口说话的主将,无疑比面对一个始终沉默的主将要轻松得多。既然已经开口了,张绣胆子也壮了不少,趁着机会赶紧劝谏:“将军,暴雨将至,还是先回大帐吧,若是受了凉,更耽误了军务。”
岑风回过头来看了张绣一眼,淡然一笑:“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吧,从刚才就看你坐立不安――在我面前其实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张绣尴尬地一笑,没敢接话,心里却不免要嘀咕两句:“你是当局者迷,哪知道旁人面对你的时候是何等心惊胆战。这几天,满营上下谁敢在你面前大声说话?”
张绣只在心里嘀咕,嘴上哪里敢明言,毫不迟疑地为自己遮掩解释:“属下只是觉得,眼下狂风暴雨,良吾部落侦骑也难以远行查探,而我军掩藏又深,四周巡哨又尽是积年的老卒,行事沉稳谨慎,断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将军这几日却时时亲自巡查,劳心劳力,反而不美。”
岑风微微一笑,也没有反驳张绣的意思。毕竟张绣说得是正理,让人无可指摘。
“你说得虽然不错,但眼下情势特殊,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岑风一边说一边顺张绣之意往回走;张绣在他身旁亦步亦趋,俯首倾听。
“而且,眼下我军离良吾部大军也有些近,一个不巧就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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