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僵持，周染摇摇头，她是无法再说动沈迟了。
她无奈地走开，走回沙发上坐下。
她也不说什么，接下来的决定，还是让沈策先自己做好了。
如果沈迟真得将他送到瑞士去，她也会一起陪着去的。但，沈策先一把老骨头，还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沉默，依然是空静的沉默。
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楼下青草的香气。这季节，草有些枯黄了，并不耐看。
沈迟眯起眼睛，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
远方灯光闪烁，星星点点。
抽完第二根烟的时候，沈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还有三分钟。”
沈策先一直在咳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周染只是默默坐在一边。
他们谁都拿沈迟没有办法。
时间滴答滴答在走，如流水一样消逝。
沈迟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默默感受着这秋天的夜晚，秋风迷醉。空气中悬浮着细小的尘埃，尘埃浮动，光影斗转。
闭上眼睛的沈迟脸部轮廓冰冷如刀削，沉静、冷漠、不近人情。
从沈策先的角度看过去，沈迟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纹丝不动，却又时时透着威严。
就在十分钟的时间即将截止的时候，沈策先闭上眼睛，深深长叹一口气。
“阿染，将授权书拿来。”
他嘶哑的嗓音仿佛琴弦拉动，好似隔了一个世纪，缓缓传来，久久回旋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周染抬起头，她看了一眼沈策先。
沈策先也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他的心跳依然是快速的，只是，这句话说完后，慢慢，心跳恢复平常。
沈迟睁开了眼睛，他抬起手腕，正好，时间到。
他转过头，如帝王般睥睨着病房里的一切。
如墨的夜色衬做背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那修长的身子有了夜色的衬托，越发显得薄凉和挺拔。
他就这么看着病房里的一切，不动声色。
周染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沈策先其实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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