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重视人的文化。人文是一个动态的概念。《 辞海》中这样写道:“人文指人类社会的各种文化现象”。我们知道,文化是人类或者一个民族、一个人群共同具有的符号、价值观及其规范。符号是文化的基础,价值观是文化的核心,而规范,包括习惯规范、道德规范和法律规范则是文化的主要内容。特别是美学范畴。当我们在上个世纪的末期开始讨论生命的第一性时,我们却依然逃不出好人及坏人的划分概念。我们爱每一个人的理念实际上并非都源自宗教博爱理念的支撑。我们似乎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两个孩子已经死亡并且变成幽灵的事实。这种不相信,其实是来源于我们对于死亡的诅咒与敌意。在他们死亡之前的某一瞬间,很难说他们对于自己的选择没有丝毫的反悔。但是,他们又是无助的。他们在生命的黄金时代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他们不缺少金钱,不缺少流入上层社会的基因。
我们从故事的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歌颂这种死亡的美好及死亡的虚无价值。我们仅仅只是从他们死亡的事件中去体验生命的可贵与美好。这是我们这部小说的先进文学价值所在。死亡总是与敌意相关。我们有点不怎么明白的是,他们都是九零后的那一代青年,是否是因为某种轮回的理念影响而相信来世会更加美好?这种轮回的诱惑是否存在于他们的意识当中,这似乎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关注到的区间。英国人在中世纪的某一个时期曾经信仰永恒的理念,可是,这种永恒的堡垒却在后来无情倒塌了。对于英国人来说,这是一个哲学上的胜利。而中国却没有这样永恒与暂时的理念划分。似乎是所有的东西在中国人看来依然是永恒至上。甚至是无论爱恩斯坦的相对论如何正确,但是对于人类的某些欲望及愿望来说,他们真正所需要的那个时间才是真正的绝对静止论。对于个体来说,似乎存活的时间越来越长才是真正的真理。哲学有时候其实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逻辑有时候也是没有意义的东西——沿着合乎逻辑的方针,你似乎是永远也不知道这部小说真正的结局是什么。我们表面上其实已经在明确的告诉你,您现在关于这部小说所有的想象都是错误的。活的太久或许是一个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的事实,因为岁月的沉淀确实使人会感到岁月的残酷或承载太多。
这似乎是一部专和逻辑过不去的小说,推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即便在这里随便描述个关于楚紫和山戊一起散步的场景,除了在散步中他们有可能说过的一些话,那些即时性的对话,实际上永远也不会去真正的表达些什么。于是关于作家如何讲故事,讲故事的过程是什么,而最后逐步造成的结局是什么。他们甚至动用了所有关于写作的技巧来维持着故事向前发展的步骤。他们会使用精彩的语言,精彩的情节,精彩的肢体语言,精彩的心理描绘,精彩的精神发展曲线,精彩的性格描述,精彩的命运安排,可是,这其实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因为这些所有的描述与刻画都是为故事的发展做工作。这一系列精彩刻画的背后,其实都是源自作家精心的导演。这些精彩的文字必须使作品呈现着动画的意味。作品中的所有对话实际上都是为作品的主题服务,包括一些工程非常庞大的回忆录的创作。
可是,在这部《人性空间》的作品中,我们却无法按照一个导演的习惯去安排小说中的人物去说什么,去做什么。对于楚紫,山戊来说,当我们开始创作这部作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明确死亡的角色,他们无法以任何人称的方式再继续告诉我们什么,他们也不可能说出对故事主题发展有任何促进作用的语言,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可以是这部小说所有情节的中心及参考坐标系。你既能赘述到他们死亡之前的所有故事,也能随心所欲的描绘他们死亡之后所有的事件及敌意。
实际上,我们从来都没有去使用明显的语言去刻画楚紫的性格及精神曲线,因为死亡这一事件本身就说明了他最大的精神曲线或性格曲线——他离开这个世界是个天然的悲剧。无论就他的那些性格我们做出如何精彩的描述,都不能作为他非正常死亡的决定:因为这一死亡的决定有可能仅仅自杀的前一秒钟才作出的决定。这种描绘,击破了性格决定命运的传统观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必须击破这种性格决定命运论,不然的话,我们如果一定要刻划一个一定促使楚紫死亡的性格特征,那将是多么可笑——似乎是某种性格必然导致主体的死亡。